“你留在這裡無依無靠,我給你尋個去處難道不好麼?固粱不算遠,也省去了你的來回奔波。”
沈菀一聽當時就崩潰了,她立馬給周繕跪下,然後苦苦哀求道:“周大人,妾身哪裡也不去,請您別趕妾身走。妾身這一輩子就像無根浮萍,只求能留在周大人身邊,哪怕是做個小小的使女也是甘願的。”
沈菀說著就哭了起來。
周繕見她哭,便有些於心不忍,他伸手將沈菀扶了起來。沒想到沈菀就趁勢對周繕投懷送抱,趁其不備,一下子鑽入了周繕的懷中,然後緊緊地摟著他。
這時候周繕渾身僵直,身子動也不敢動。
接著沈菀就踮了腳,然後親吻了周繕的臉。頓時周繕的臉猶如發燒一般滾燙,臉瞬間就紅了,一直紅到了耳根。三十來年,他從未和女人親密接觸過。如今的他哪裡抵擋得了沈菀的這一波溫柔的攻擊。
一夜的雨疏風驟,直接宣佈了冬天的來臨。
隔日裴旭稀有地留在了家中哪裡也沒去。
明箏知道他告了假倒也沒有刻意留下來陪他,用過早飯就去醫館了。
今天明天竟然是最早到的一個。因為下了雨的關係,天色陰沉,街上的鋪子開門的也不多。明箏先開了鎖,然後找了工具,將屋子裡外打掃了一遍。不多時譚掌櫃和麻大夫就一道來了。
“東家今天來得倒早。”
明箏笑答:“早點開門做生意,要想掙錢可不能偷懶。”
譚掌櫃又說:“這一場雨感覺變冷了許多,不出幾日,咱們店裡的生意就會變得繁忙起來。”
“那是當然,秋冬季節本來病患就多。遇著這樣的突然變冷,老幼弱小哪裡抵抗得住。多來幾場,那棺材鋪的生意都能變好不少。”
聽著夥計們的議論,明箏默默地到倉庫後面去了。她舉著燈盞清點了一下現存的貨物。之前就缺的黃芪現在還沒把貨補上,偏偏這味藥用量不小。
她回到外間半夏也趕來了,正和麻大夫說著什麼。明箏過去找了譚掌櫃商量事情。
“我見後面放黃芪的位置還是空的,你昨日去找那個賈老闆問什麼時候能到貨嗎?”
譚掌櫃說:“此事重大,小的可不敢懈怠。之前小的就和您提起過,今年的藥材價格奇高,而每家店鋪對黃芪的需求量極大,所以貨物更是短缺。咱們的情況都算稍微好些的,街口那家保和堂已經斷了三個月了,據說是一丁點兒都沒了,咱們靠著您帶回來的那些貨還堅持了一段時日。”
明箏聽後也感到焦頭爛額的,她無比想念若蘭,之前她給若蘭的信中已經提及了藥材的事,只是不知若蘭幾時能到京,幾時才能解她的燃眉之急。
“這事一時半會兒還真沒辦法,賈老闆那裡你再催催,另外我也想想別的辦法。”
明箏的話還沒說完,鋪子上就來生意了。大家就投入了忙碌之中。
將近中午的時候,沈菀的婢女走進了厚善堂,拿著一個方子說要給沈菀拿藥。
明箏認得沈菀的婢女,昨晚臨睡前裴旭和她說了沈菀與周繕的事,如今見了她的婢女便主動過來給秤藥。
明箏先將方子接過來看了看,然後問:“你家姑娘的病減輕些沒有?”
“昨晚發了汗,今天已經好了不少,之前的大夫說要連吃半個月,所以來貴店多拿幾副。”
明箏到底是行家一看那張方子就知沈菀患的是什麼病,她也沒有多問,熟練地秤好了藥。
如月接了過去,真誠地道了謝。
明箏道:“希望你家小姐的病早點好。”
“回頭等到小姐的病好了,咱們再登門道謝。”
如月提著藥趕回了家。
沈菀並不在家中,而是去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