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祺聽說後當時就留了下來幫著看守。
蕭老夫人還在的時候二房還願意配合著演一出孝順的戲碼,老夫人剛一走,二房就再也坐不住了。
蕭彥朝作為嫡長子襲了爵位,但蕭彥禮也不是庶出的,更不是抱養的,老夫人還世的時候作為二房偶有抱怨老夫人太過偏心,不過那時候為了在老夫人跟前有個好印象,二房的不滿都放在了身後,至少表面還是扮演著一團和氣的戲碼。現在兄弟倆為了爭奪家產,二房也徹底不演了。蕭萬棠也暴露了他掩藏了許久的本來面目,直接就和長房開戰。
在蕭萬棠看來蕭仲祺自然也是和長房一氣的,天快亮之前蕭萬棠終於出現在了祠堂,他見跟前沒有人守著,當時就怒罵了幾句。
蕭仲祺聽見了蕭萬棠出言不遜,他鐵青著一張臉走了過去,像往日那般責怪了蕭萬棠幾句:“吵什麼吵,這幾天還沒吵夠嗎?”
“靈前為什麼沒人?”
“這話問得好,昨晚不是該你守夜麼,怎麼一大晚上也不見你的人影?”
“我是蕭家的子孫,你姓什麼只怕自己都不知道,跑到我們蕭家的祠堂來對我大呼小叫做什麼?”蕭萬棠有些惱了。
蕭仲祺本意是不想和人爭執的,畢竟他實在是累了,他擺手說:“算了,我也不想和你吵嘴。”蕭仲祺想回去好好地睡一覺,連續熬了幾宿就是鐵打的身子也禁不住。
“你站住,我還有話和你說。”
蕭仲祺當時就停住了腳步,他扭頭看了蕭萬棠一眼,道:“還有什麼話?”
“年初時老人家給了你一張地契,一口箱子是不是?”
蕭仲祺猶豫了下才說:“有這麼回事。”
“很好,既然你自己承認了,那就把東西拿出來吧。”
“為何?”
“你又不姓蕭,那為什麼還霸佔著蕭家的遺產?”蕭萬棠說得理直氣壯的。
蕭仲祺說:“誰說我不是蕭家的子孫呢?這是老夫人給我的,我為什麼要拿出來?”
“名不正言不順,你自己想想合適嗎?”
蕭仲祺不想和蕭萬棠多做解釋,依舊轉身就要走。蕭萬棠卻攔住了他的去路,蕭仲祺握緊了拳頭道:“我要走的話只怕誰也攔不住我。”
“你……”蕭萬棠突然意識到自己錯了,跟前是蕭仲祺,是那個騎馬打仗的狠人,不是蕭閏棠那個病秧子,他的氣勢當時就有些弱。
“你沒有資格霸佔著蕭家的東西,我才是蕭家的正經孫子。你只是從外面撿來的……”
“我只是接受了祖母的饋贈,合不合適她說了算。蕭萬棠,你也別和我爭,你往日裡做的那些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是收手吧。”
蕭萬棠臉色鐵青,他望著蕭仲祺半晌才說了句:“大伯父為什麼不讓你入蕭家的族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來歷……你就是個禍根!”
蕭仲祺看也沒看他徑直就走開了。
壽安侯府蕭家,在雒城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大家了,蕭老夫人六十歲那年大半個雒城的人都來道賀,門庭若市,車水馬龍。這才幾年的時間,前來弔唁的人已經變得屈指可數,落得個冷冷清清。
雒城當地的官宦人家更是唯恐和蕭家扯上半點關係,在這個節骨眼上誰還敢走動。不過這些人家中並不包括周家。
崇慶縣主親自來靈前弔唁過兩次,後來還想再來,可惜身體不好,兒子、兒媳擋著不讓,她只能在家養病。
周繕奉了母命來蕭家拜祭。
當時蕭仲祺也在靈前。等到周繕拜祭過,兩人便回了聽風館說話。
“縣主夫人的病可好些呢?”
“吃著宋大夫給開的藥,在家裡靜養,也實在不敢再讓她出來走動了,上了年紀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