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也就變得容易起來了。至少這些人願意相信她,肯讓她為其治療。
他們的攤子也漸漸開始忙碌起來。
那個穆永壽自此之後每天都會出現在他們的攤位前,有時候找明箏聊幾句話,有時候還會幫一把手。
這樣殷勤的患者明箏是第一次遇見。
半夏卻覺得這個人有些討厭,曾不止一次和明箏私底下抱怨:“這個人好生奇怪,以前說要掀了咱們的攤子是他,現在賴著不走的也是他,他到底要幹嘛啊?”
“由著他去吧,大概是對咱們好奇吧,過一陣子就好了。”
“哦。”半夏還是覺得奇怪,她總覺得那個穆永壽看自家夫人的目光有些不善。
明箏忙上忙下也顧及不了那些。這天等到那些病患都散了後,抬頭見天色也不早了,一陣風吹來,明箏連忙將幕籬放下,桌子上的沙子也來不及收拾,他們七手八腳地將東西搬上了板車準備回去了。
半夏扭頭見穆永壽還在,她有些不屑道:“你還要跟著我們啊?”
“之前對宋大夫態度有些不好,我這條命也是因為宋大夫才撿回來的,所以我想……”
“你想怎樣?”
“想請宋大夫吃頓飯,不知宋大夫願不願意賞臉?”
半夏替明箏給回絕了:“咱夫人可沒功夫。喏,您看,咱侯爺來了。”
半夏朝那邊努努嘴,然後穆永壽就看見了一個個子高大的男人闊步朝這邊走來,那人走路帶風,又見那人腰間挎著一把刀,待那人走得近些,瞧見他生得英武不凡,氣勢頗威風。穆長壽心裡原本還打明箏的主意,想著怎麼騙回家做自己的愛妾,如今見了這個人,再聯絡半夏那個小丫頭平時說的話,穆永壽心裡突然有些犯怵。
裴旭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妻子,再無旁人,走至跟前他先揭了明箏的幕籬,衝她說:“今天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家?”
“所以你來這裡接我嗎?”
“我到家看不見你,當然要來接你。”裴旭又看看那些東西都整齊地搬上了板車,隨即說:“都收拾好了嗎?”
明箏點頭說是。
“那咱先回去,重樓在找你,他嚷著說肚子疼。”
明箏聽見兒子不好,自然緊張不安起來,忙道:“咱們別磨蹭了,趕緊回家吧。”
裴旭很自然地牽了明箏的手,兩人一齊往家趕去。那些人漸漸遠去了,只留下了穆永壽一人在風中凌亂,頓時他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似的。
明箏與裴旭一道趕回了家,明箏迫不及待地要去見兒子。
重樓正哼哼,春燕怎麼哄也哄不好,好不容易瞧見明箏回來了,連忙說:“夫人,快給小公子看看吧,他說不舒服。”
明箏連忙抱過了兒子,心疼地問道:“我的乖乖,你這是怎麼呢,哪裡不舒服?”
“娘,肚子疼,疼啊。”
“你指給我看是什麼地方,怎樣的疼法?”
明箏仔細地為重樓檢查起來。裴旭跟在旁邊臉上雖然一副風平浪靜的樣子,心裡可心疼了。
幸而明箏是個大夫,對於小兒病也很擅長。她檢查了一番便知道兒子這是鬧蛔蟲了,這裡趕著去配驅蟲藥。
“重樓他沒事吧?”
“沒事,可能尋常不怎麼注意,肚子裡有了蟲,只需要吃點驅蟲的就行。趁機也好教育他一下尋常要注意下清潔。”
裴旭這才略放了心。
這天明箏的心思都在兒子身上。給重樓配好了藥,讓他服下後,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
等到她將孩子哄睡後回到這邊屋子,裴旭還在燈下看書。
“這麼晚了您怎麼還不睡?”
“這不擔心麼。”裴旭見她進來就放下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