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得。
他猶豫了再三,然後問了句:“所以你們明天是走定了麼?”
“是的。還請王爺見諒。”
負於身後的雙手漸漸地攏成了拳頭,端王未置可否,只是沉默不語。
蕭仲祺回到了添香閣,蕭閏棠也是一直懸著心,好不容易見到了人,立馬上來關切:“祺大哥,王爺怎麼說?”
蕭仲祺疑惑地看了一眼窗外,然後將閏棠拉進了裡面的屋子,兄弟倆嘰嘰咕咕地議論了一番。
蕭閏棠聽後臉色一沉,同時顯得有些迫不及待:“我在這裡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做夢都想早日離開此處。”
“當初你們就不該輕易聽信他們的話,被他們帶到這裡來。”
“我想著是出來見見世面,再有老夫人也聽信外孫媳婦的話,我能有什麼辦法。”
“算了,你也沒什麼損失,家裡的情況還算穩定。咱們收拾收拾準備明日一早動身吧。”蕭仲祺囑咐了幾句後就出來了。
他才出門就見明箏站在不遠的屋簷下,他的舉動較輕,那邊站在屋簷下仰頭觀賞院中一棵槭樹的身影看上去有些單薄,不止單薄,甚至還帶著幾分寂寥。
他們夫妻不合,據說正是因為這樣老夫人才答應他們跟著來黔地,還以為離了家裡的那些是非兩人的關係能得到改善,可目前他看來似乎並沒有達到預想的效果。
或許是注意到了身後的目光,明箏朝這邊扭頭看來。
兩人對視,蕭仲祺倒也沒有刻意迴避,他朝明箏拱手,明箏趕著還禮了。
端王夫婦又邀請了他們三人一道赴宴,說是為他們舉行的餞行宴。看樣子是允了他們離開黔地。
閏棠夫婦終於等到可以離開端王府這天,兩人都有些歡喜。
在這裡形同軟禁,走到哪裡都是王府的眼線,諸事不得自由。終於要擺脫樊籠了,明箏還惦記著她的鋪子不知如何了。
去赴宴的時候明箏還是略妝扮了一番,算是給了端王夫婦尊重。
端王妃也和以前一樣的熱情,她拉著明箏的手只是滿臉的不捨:“我真不想妹妹這麼快就走了,我還想你留下來給我治病,這一走又不知何時再見面。”
說著王妃的眼中就已經有了淚花。
端王妃拉著明箏的手久久不肯鬆手,後面還落了淚,這時候的明箏是相信王妃的心中有幾分真情流露的,她也向來不以險惡來猜測人心。
王府的餞行宴很是豐盛,端王又讓人給兩斟酒佈菜很是殷勤。
端王妃也勸明箏喝酒來著,明箏在外從來都是滴酒不沾的,她擺手道:“多謝王妃的好意,我不擅飲酒,一喝酒就會頭疼,恕不能奉陪。”
端王妃倒也沒有刻意勉強。除了宴席,還讓伶人來吹奏表演。
明箏就安靜地坐在那裡聽曲子,她不由得想起老夫人生辰時蕭家的熱鬧場面來,她記得有一個歌妓琵琶就彈得很是不錯。王府豢養的這些伶人也自然個個不錯,其中也有一個女子琵琶也彈得不錯,模樣也生得嬌俏動人。
那個女子不住地朝蕭家兄弟媚眼亂飛,明箏在一旁安靜地看著心道這端王夫婦來這樣一招是做什麼?蕭仲祺倒絲毫沒有在意女子的存在,只知喝酒,蕭閏棠的神情就有些玩味了。明箏心道這個人還真是經不起半點的考驗,只要有女子向他表明愛意,他似乎就控制不住。幸好她從來沒有對他報以什麼希望,所以這時候也就不會感到失望。
明箏一臉平靜地看著周遭,後來直到那位彈琵琶的女子已經放下了琵琶,然後斟了一杯酒朝蕭閏棠舉杯,蕭閏棠滿臉笑容地就在那女子的手上喝下了大半杯酒。
閏棠的舉動讓蕭仲祺都看呆了,他這才朝明箏看來,卻見明箏面色無波,似乎不曾在意。蕭仲祺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