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你男人嗎?”
他又恢復到了以前的樣子。
夫婦倆夜談至深夜才睡下。
連續以來的趕路明箏早就身子吃不消了,現在頭沾了枕頭就睡。裴旭臨睡前心裡理了一遍接下來要做的事。
夜色如墨,天地間都寂靜下來。這裡地廣人稀,夜裡連一聲犬吠聲也難以聽見。一陣風過後,只聽見風吹得窗戶嘩嘩作響。睡夢中,裴旭突然睜了眼,他一把抓住了接近他的那隻大手,黑暗中他奪過了那把離他的喉嚨只有寸許距離的菜刀。
“為何要對我行兇?”裴旭擋在了明箏身前,他目光如炬地看著地上的中年男人。
許槤先是沉默,不管裴旭如何問他。他都不作答。
明箏萬沒想到他們才住進來第一天,這裡的僕人就要對他們行兇,幸而裴旭睡得不沉及時止住了許槤的舉動,要不然他們早就身首異處了。
“不回答嗎?是不是就覺得我拿你沒辦法?”裴旭抽出了放在枕頭下面的一柄劍,劍尖指向了跪在地上的許槤。
他是什麼時候把劍藏到床上的?這事連明箏都不知道。
“既然被你拿住,要殺要剮請便!”許槤已經沒有求生的慾望了。
裴旭繼續審問道:“你是誰派來的?是烏夷人潛入雲崖的奸細?”
“我們許家與烏夷人血海深仇,打死我也不可能為烏夷人做事。”
那就不是敵國的奸細了,想要他的性命的話就只有沿途給他們增添麻煩的韓家人,可是許槤是久居雲崖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快和韓家搭上線?
明箏暗暗地拉了一下裴旭的衣袖,裴旭會意,他最終對許槤道:“你走吧!”
“你不殺了我?”
“殺你有什麼用?”
“你可別後悔!”這次失敗了,總有成功的時候,這時候許槤是懷著這樣的心情。
裴旭不再看許槤,他說:“趁我還沒改變主意趕緊離開。”
許槤走後,屋子裡又恢復了平靜,明箏抱住了裴旭的胳膊,她有些慌張道:“要是他再對你不利怎麼辦?”
“他還奈何不了我。”
裴旭雖然不懼許槤這樣的人物,但他還是擔心許家三口對明箏和重樓不利。
隔日裴旭在離開家時將塗敏叫來仔細吩咐了一番。讓塗敏全權地負責妻兒的安危。
明箏起得遲了一些,她醒來時裴旭早就出去了。她披了衣裳才下地就見半夏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
“夫人,那許家母女怎麼跪在外面?”
明箏聽後也吃了一驚忙說:“她們這是要做什麼?”
“不知道,我問她們也不回答。不過我想她們應該是有話要和您說吧。”
明箏點頭道:“讓她們進來見我吧。”
半夏去傳話。
“你們兩人為何這番舉動?”
許娘子連忙下拜,哀求說:“請夫人開恩。”
“要我開什麼恩?”
“我們家老頭子糊塗差點犯下了不可彌補的大錯,老奴已經訓斥過他,他也意識到自己錯了,請求夫人開恩。”
“……”
明箏凝視下跪的婦人,許娘子整個身子都匍匐在地,一旁的春燕也是同樣的動作。
據她們夫婦昨晚分析,這一家人應該不是烏夷的奸細,是不是沈家的人存疑,丹娘很可能是當年因為雲崖之役的受害者。
“我們初來乍到 ,也不知什麼地方得罪了許大爺,半夜拿把菜刀跑到床前行兇,這事總要給個說法吧,否則要我如何開恩?”
許娘子面對明箏的質問,只好回答說:“我們家還有一位大兒子,二十三年前,大兒子不過兩歲。我們許家是個軍戶,老頭子還在軍營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