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開個會研究一下?”
徐元臉上就lù出一絲笑容來,瞄了譚靖涵一眼,道:“張楓說得有理,這事兒咱們放在辦公會上溝通一下,正好還有中草藥種植推廣的專案,也應該定下來了。”
譚靖涵微微有些氣悶,不過此時卻不似方才那麼jī動了,微微沉yín了一下才道:“張楓書記的意見我贊同,畢竟氮féi廠那麼大個企業,說解散就解散了,也太草率了不是,我建議吶,這次不光要解決氮féi廠的事情,還有其他類似的企業,總不能最終都這樣煙消雲散不是?”
張楓心裡暗自點了一下頭,總算譚靖涵有點兒腦子,一句話說到了點子上,氮féi廠是完蛋了,但類似的縣企還有一大堆呢,如果都照樣學樣的話,縣裡還不都得虧死了,最後恐怕連縣政fǔ都會被人sī分了去,徐元便是再有其他小心思,卻也不會冒這樣的風險。
果然,徐元聞言目光微微一閃,道:“那就先這樣定下了,大家先在下面討論討論,改天放到會上研究一下,”頓了頓方才又道:“張楓同志與那家制藥廠的協議談的如何了?”
張楓道:“製藥廠有意在周安縣投建一家醫院或者製藥分廠,目前還正在做調研,希望能獲得政策上面的支援,至於藥材的推廣種植與回收,跟上次的意向基本上沒有多少區別。”
徐元點了點頭,把上次張楓說的事情跟譚靖涵講了,道:“譚縣長有什麼意見?”
譚靖涵琢磨了一陣子,這件事其實她早就已經知道,張楓也給了她一份報告,只是與徐元正式談這個話題倒是第一次,作為政fǔ的一把手,這件事搞成了固然成績少不了她的,但出現差錯的話,責任可就不是她一個人能背得起了,“這還是要縣政fǔ擔保吶,我覺得需慎重對待,若是製藥廠只跟政fǔ交易的話,需要向政fǔ繳納一部分保證金,保證回收藥材。”
張楓其實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但他並沒有提出來,畢竟是自己的製藥廠,誰沒事兒沒見到藥材先把貨款付了?而且還要墊付前期的種苗,便是在東河鎮搞實驗的時候,他也沒有這麼幹,要知道全縣都用這種模式的話,那得多少資金底墊?而且把錢放到縣政fǔ手裡,他也不可能放心,那樣的結果,十有七八就是rò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徐元聞言卻是眸光一閃,下意識的瞥了張楓一眼,心道:“好小子,差點兒又給我挖了個坑,要是全縣都推廣開了,良田全部種成了中草藥,藥廠到時候有什麼變故,一句話不回收了,我連找地兒哭都沒地方,還不得被你小子給坑死?”
張楓自然明白徐元這一眼的意思,不過他並沒有解釋,反而笑著對譚靖涵道:“還是譚縣長考慮的周到,我可以跟製藥廠再談細節,縣裡呢也可以暫且不做推廣方面的工作,由農民自己做主是否種植,政fǔ不鼓勵也不阻攔,但可以把話講清楚,縣裡不承擔風險。”
譚靖涵聞言臉上卻是一紅,包括徐元在內,真要這樣做的話,自己最終還不得被人給罵死?看張楓的意思,這個專案肯定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假若先種植的農戶都從其中受益,沒有種植的農戶可不管縣裡是什麼用意,一定會戳著脊樑骨罵自己的。
但要讓她去承擔風險,譚靖涵說什麼也不肯,就像徐元方才想到的一樣,一旦製藥廠反悔或者出現意外,導致無法回收藥材,這個責任可就大了,全縣這麼多人,一年沒有收成,把她這個縣長剁了賣也承當不起,受益跟風險不成正比,她自然不想出頭了。
所以,儘管心裡非常不舒服,但卻沒有接張楓的話頭,既不反對也不贊同,最好是這件事跟她沒有關係才好,徐元也是停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心裡忍不住暗罵,但他方才已經表過態了,再要反悔的話就不像話了,而且他還有其他的顧慮。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