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寂寞,怕她面對陌生的環境會不知所措。
每個夜裡,他們就像尋常百姓家的夫妻相擁而眠,雲雨之歡更使他們體認到對方對自己的重要性。
從暮春轉到盛夏,兩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他都沒有臨幸其他嬪妃,一顆心全系在康盼兒身上,扯不開也放不下。
康盼兒的獨寵在宮裡引起許多閒語,甚至有人說她以巫蠱之術迷得皇上失了魂魄,看不見其他女子。
朝中大臣亦有反對之聲,許多人對宇琛建言,要他不應將心思精力全放在康盼兒身上,而疏遠了其餘嬪妃。
宇琛自己也感覺到對康盼兒的專寵已經過頭了,他身為天子,不能獨寵一人而遠卻其餘嬪妃,他既是妻妾成群,就該要一視同仁,他給康盼兒的恩寵也夠了,該稍微冷一冷,她不過是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不該讓他如此留戀。
今夜是第十天,他沒再去過坤寧宮,也沒去探過康盼兒。他依照禮法,夜夜翻牌子,選定伺候他的女人,今天蕭婕妤,明天怡妃,夜夜春色氾如洪,次次雲雨翻如龍,曲曲浪語嬌如絲,聲聲嬌喃揚滿宮。
肉體的需求或許獲得了滿足,但心靈卻空虛不已,曾幾何時,盼兒已經佔去他所有思緒,對她的思念讓他煩躁不已。
他無法否認了,他想要見盼兒。
再過兩天,他一定要去見盼兒,一訴他的衷情,彌補她這段日子來被冷落之苦。
想到這兒,宇琛才釋懷的一笑。
趙喜由旁側拱門穿堂而入,手中捧著朱漆金雕盤,上頭擱著幾塊紅木牌子。
“萬歲爺,翻牌子了。”他恭敬說。
他一直搞不懂,萬歲爺和淑妃娘娘本來處得好好的,每天夜裡都在一起,為什麼這十天來一切都變了樣?難道真如外頭傳的,娘娘失寵了?
真是可憐,才進宮不過兩個多月就失寵了。
宇琛聽到又要翻牌,頓覺煩悶不已,意態闌珊的伸手一撈,“就她了。”
他踱步坐回桌案後,拿起硃砂筆準備繼續批奏章,“你告訴她,朕還有事情要處理,會晚點過去,如果她累了就先睡,別等了。”言下之意就是,他今晚不會去臨幸了。
但聽在趙喜耳裡可不是這麼一回事。聽萬歲爺的口氣如此的體貼,如此的為人著想,還怕她累要她先睡……
唉!他暗歎口氣,可憐了淑妃娘娘,才兩個月就……這樣一個好人,怎麼會無法讓皇上心儀佇足呢?
果然是宮闈無情啊!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不一會兒,一名高大健壯的男子推門而入,一旁還跟著一個同是頎長身材的男子,接著是一群一進門就跪在地上的太監,齊聲呼喊:“萬歲爺,奴才該死,奴才攔不住慶親王。”
宇琛嘆口氣,“你們先下去吧。”
“喳!”
不待主人開口,譽璨逕自在一旁的太師椅落坐,另一名男子則是沙德爾,他則是恭恭敬敬的站著。
“宇璨,你已經二十三了,也已受封親王,行為舉止能不能成熟一點,不要那麼驚世駭俗。”宇琛無奈的說。
宇璨即是譽璨,兩人同為太后阿魯特之子,感情相當好。宇璨為其本名,但自宇琛即帝位,為避帝諱,才更名為譽璨,但宇琛仍習慣稱他為宇璨。
譽璨露出一口白牙,燦燦的笑著,“皇兄,此言差矣!論驚世駭俗,臣弟怎比得上皇兄呢?”
宇琛放下筆,挑挑眉,“此話怎講?”
“聽外頭說,我那盼兒嫂子,已經從南天門墜入奈何橋了。”
他聽不懂,“什麼意思?”
“外頭傳得繪聲繪影,說康淑妃是我朝有史以來,最快失寵的嬪妃,才兩個月──”
宇琛用力拍桌,打斷他的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