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贊諾之前的舉動,他就為那種壓抑的瘋狂而感到後怕!
“他一直都這樣……”韓至留聽了王子安的敘述,如是道。
王子安看著韓至留,終於問出了他一直不敢問的事情,“你們……之前發生過什麼?”
韓至留的目光閃了閃,慘然笑道:“讓我身陷盜竊之局,讓我險些失了清白,讓我與家人分離,讓我流浪異地甚至失去記憶……”太多了,他數不過來。
王子安聽著這寥寥數語,驚愕地張開了嘴,“那你……”是否想報仇?
韓至留似乎知道王子安要問什麼,彷彿釋然說:“我不會去報仇,他的血會髒了我的手,也會髒了我的畫!他不配。”
王子安從韓至留的眼裡看到了太多複雜的東西,以至於久久不語。
沒有人知道韓至留說的是否是真的,他可能是在騙王子安,亦可能是找藉口在騙自己。
王子安感覺韓至留不知道阿贊諾喜歡他,但此時,他不會說。
過了些時日,笠夏王國迎來了一位來自大慶的使者,國王和王后親自迎見,卻沒有料到這座大神的來意竟是為了兒子帶回來的準王妃,聽到那人是大慶丞相之子後,國王的臉都綠了,招待好使者,立即將阿贊諾召了過來。
“比不是說那孩子是柺子帶來的嗎?為何現在大慶使臣會找到這來?”國王氣憤的將黃絹甩到阿贊諾手裡,“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阿贊諾淡定地開啟絹布,看到裡面的文字,眉毛輕挑,“父皇,我與子安真心相屬,他雖是重臣之子,但並不妨礙。”
“你以為我很傻嗎?”國王怒斥,自願還需要嚴加看管?
阿贊諾依舊面不改色,“王斂亦對其幼子的疼愛這兩年廣為流傳,若是我能娶得王子安,對笠夏未嘗不是好事!”
國王怒極反笑,“你以為王斂亦會讓他兒子雌伏於他人身下?”
聽了這話,阿贊諾笑了,“父皇,我不是說,我與子安互相心屬嗎?”
一時,國王怔住了。
“兒子,你是魔障了!”
“兒子甘願。”阿贊諾淡笑。
沒有人能再將他想要的人帶走!
數日後,衛亦霜接到使臣帶回的書信,看過絹上的字,一時間,寒氣凍地三尺。
“互託終生?可笑!”
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王子安的預料,誰也沒有想到一國皇子會匆匆選擇在十日後舉行婚禮,對於一個國家而言,一個皇子的婚禮豈可如此草率迅速?
“真是太瘋狂了!”韓至留忍不住爆粗口,當看到王子安一臉淡定時,他都快急死了,“難道你真要這麼嫁給他?你倒是給點反應啊!”
“我在等。”王子安看著窗外,伸手接住一片正在下落的樹葉,輕聲道:“他會來的。”
寒青,子安想你了。
越是臨近婚期,王子安越發的沉寂,而笠夏卻呈現出截然相反的狀態,沒有人奇怪為何婚禮舉辦的如此快,對於大皇子,他們從來不敢用正常的思想去猜測,他們更加感興趣的是流傳開的關於憐祈公子和大皇子相識相愛的故事。
衛亦霜得到前方探子傳來的訊息時,周身的寒氣愈發不可控制,隨行的騎士恨不得策馬狂奔到半里之外!
大婚之日,首城內,連樹枝都掛上了喜人的紅綾,王子安在侍女的幫助下換上紅妝,一番梳妝後,更是豔麗驚人!王子安對侍女驚歎的視線視若無睹,摸摸手腕上的那顆珠子,浮躁的心稍稍平靜。
門外。
阿贊諾穿著同王子安一樣的紅袍朝屋子這邊走來,而韓至留中途攔住了對方,阿贊諾看著那張面具,微微蹙眉。
“閣下,請讓讓。”
韓至留不理會那小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