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伯,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提這件事情嗎,別說了好嗎……此時的何巖,眼睛裡面只能看到深不見底的惆悵。
好好,不說了不說了,呵呵,樹老根多,人老話多,你可不要因為這樣而討厭易伯才好呢。易伯吸了一口煙,風趣地自嘲道。
怎麼可能!易伯是我這輩子最尊敬的人,想當初,要不是你收留我住在這個公寓裡面,離家出走的日子就不可能像現在這麼好過了。何巖的語氣真摯無比,他是打從心底地尊敬易伯。
我都說你和我很像了,我當時收留了你,而現在你就收留了她。易伯笑著說,並將目光投向公寓的位置,只見又有一個人影朝這邊走了過來。
何巖隨著易伯的視線看去,也發現了那個人,當距離近到可以看清楚對方臉孔的時候,才發現易伯的厲害,這個人就是易伯口中的那個她,黎茜茜。
沒想到你還會扮深沉,這麼晚還在這裡坐,出來也不帶鑰匙,等下我睡覺了誰來幫你開門?黎茜茜說著便將鑰匙丟給何巖。
何巖接住飛來的鑰匙,想想黎茜茜說得也對,這麼晚了自己沒帶鑰匙就跑出來,黎茜茜剛剛在ktv喝了一點酒,應該很快就要睡覺,一想到這裡,不禁感慨黎茜茜真是一個細心的女孩。
易伯,我給你介紹一下,她是我的朋友,叫黎茜茜。何巖對易伯說。
我知道,你昏倒的那天,我們還聊過天呢。易伯笑笑,看著黎茜茜。
是呀!易伯還告訴了我一些你的不堪事蹟呢,不早了,我要睡覺了,你們慢慢聊吧。黎茜茜說完便轉身離開,沒幾下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黎茜茜走後,何巖剛剛才有的一絲愉悅感立刻又消失了,這樣的感覺很奇怪,似乎黎茜茜總會在不知不覺間將他的憂愁一擊而散,可一旦她離去了,那些憂愁便再次捲土重來。
我也該休息了,沒事你也趕快上樓睡覺吧。易伯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離開。
我還想繼續坐坐,等下就回去,易伯你休息吧。何巖擠出了一個禮帽的笑。
易伯微微搖了搖頭,此時的何巖讓他心痛,在他眼裡,看著個孩子,彷佛就是看著年輕時的自己,易伯剛走才沒幾步,忽然又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何巖:阿巖,那個女孩不簡單呢,說不定她可以改變你。
易伯離開後,何巖依然坐在椅子上看著天空,雖然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何巖突然想喝酒,也許是因為在ktv喝過一點的關係,或許也只是因為現在心情不好,總之現在唯一一個念頭,就是喝酒。
想要喝酒,可是要到哪裡喝呢,家裡面只有牛奶沒有啤酒,看看手機裡面的時間,現在是準備十二點,乾脆明天曠課,今天晚上一個人喝個痛快。於是從椅子上站起來,離開了小空地。
這個時候去喝酒,何巖只能想到夜店。林亞仕經常流連夜店,但是何巖卻已經很久沒來,於是何巖招了一輛計程車後就去了自己最後一次去的夜店,這家夜店的名字叫作18,十分惹人遐想的一個名字,雖然何巖現在還沒有滿十八歲,可是隻要有錢,這個世界還沒有什麼地方不能去。
這裡,充斥著香菸和美酒的味道,熱血沸騰的舞曲讓舞池裡面擠滿了人,每個人都在瘋狂扭動,女人在這裡變成妖精,搖擺腰肢,性感嫵媚。男人們在裡面個個醉翁之意不在酒,舞池之中不斷尋找目標,目標用來溫暖今天晚上的床,音樂混雜著醉人的酒香輪翻轟炸著每個人的中樞神經以及大腦皮層。
何巖坐在吧檯前面,要了兩瓶啤酒,開始一個人喝了起來,喝完第一瓶的時候,兩個人女人圍到了何巖的旁邊,用輕佻的語氣搭話:帥哥!怎麼一個人喝悶酒,要不要我們來陪陪你?
何巖打量了一下這兩個女人,穿著暴露,濃妝豔抹,和這個夜店的氣氛十分搭調,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