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口味有點重,他們做奴才的也沒有辦法。
兩具屍體是被人扭斷脖子殺死的,兇手是誰也無從查起。
魏雲簡看了一眼那形容可怖的屍體,便莫名地想起那晚月華下敖辛一雙沉靜冷凝的眼,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他沒想到,一個嬌寵的侯府嫡女,會露出那樣的眼神。
魏雲簡又抬頭看向殿外的明媚陽光,嘴角的笑意泛著冷,道:「這會兒,他們應該已經快到徽州了吧。」
連日行程,敖辛他們離徽州已經不遠了。今夜投宿客棧,明日一早趕路,在日落之前便能抵達徽州。
這路程相比去時,已經拖慢了不少。
緣由是回程的琬兒顯然比去時更有架子了。她來日便是魏帝的宮妃,自然諸事都要照顧她的感受來,提的要求也不少。
敖辛是沒什麼意見,一般都是護衛去應付她。
到了客棧,琬兒對飯食不滿意,讓護衛去吩咐客棧重新備好的來,又要淨身沐浴,還讓人去採摘新鮮的花瓣來。
護衛本來是保護敖辛安全的,現在盡來伺候這位四小姐了。
敖闕有指令,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都儘量滿足琬兒。可這夜裡要花瓣浴這種事,委實有點過分了。
不過護衛也沒有推脫,連夜出去給她找花瓣。
敖辛和扶渠早早用過晚飯後,便在房裡早早準備歇息了。
扶渠在敖辛跟前搖著扇子,翻白眼道:「四小姐還真把自己當宮裡的娘娘了啊,都這麼晚了,上哪兒去找花瓣來給她沐浴?」
敖辛啪地一聲,打死了一隻蚊子。
這入夏後,蚊子就越來越多了。
扶渠又道:「聽說晚間用的飯,四小姐不滿意,給倒了,吩咐廚房做新的。小姐猜她點的哪些菜?」
敖辛隨口道:「還能有哪些,燕窩羹,鮑魚粥,海參片之類的,要齊全,每樣吃兩口便作罷。好不容易出人頭地了,不作一下怎麼行。」
扶渠睜著圓溜溜的眼睛道:「小姐還挺了解四小姐的。」
只可惜這樣的客棧裡哪有那些名貴的菜。
眼下琬兒坐在房裡,正由丫鬟冬絮給她梳頭髮。
不一會兒房門響了,以為是護衛採了花瓣回來,冬絮放下梳子便去開門。
不想是敖闕站在房門口。他隨手拿著一個小籃,籃裡裝著各色的花瓣。
冬絮一時不敢伸手去接。
敖闕把籃子遞給她,道:「你看這些夠嗎?」
冬絮應聲道:「夠了。」
敖闕遞給她的,她也不能不接,連忙捧著籃子便走到屏風後面,把花瓣鋪在那浴桶裡。
琬兒聽到是敖闕的聲音,轉過頭來看,果然見他站在門口,便起身柔柔笑道:「這麼晚了,怎敢勞煩二哥親自去為我採花瓣。」
那笑容裡,帶著一種頤指氣使和理所當然的意味。
琬兒心裡只覺得痛快,先前這敖闕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如今卻是親力親為地來討好她。說不定往後,他都得仰仗自己的鼻息活著呢。
敖闕抬腳走了進來,道:「住得還習慣嗎?」
第037章 你倒是舒坦
琬兒道:「雖說比在家裡差了許多,但有二哥費心打點,還勉強能住。」
敖闕點點頭,道:「我已往家裡去了信,侯爺應該已經知道了在京城裡發生的事。」
琬兒心裡緊了緊,道:「二叔怎麼說?」
「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你也只能安心等著進宮。」
琬兒聞言放下心來。
敖闕又道:「還有一點,你與三妹之間的那些事,等明日回了家,在侯爺面前,掂量著說。」
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