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女子牽手同行了。就算是禾盈袖,也不曾被王爺如此恩寵過!看來,此女不簡單啊。
孔子曰見衛東籬回府,並沒有任何迎接他的排場,不由得有些奇怪,於是探頭探腦地眺望著。
衛東籬問:“你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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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曰疑惑道:“你的那些美姬孌童呢?怎麼沒有列隊出來迎接你?”
衛東籬直接回了一個字,“煩。”
孔子曰撇嘴,在心裡罵道:你煩?你嫌那些美姬孌童煩,你還一個勁兒地收!你當自己是收藏家呢?鄙視!嚴重的鄙視!
衛東籬見孔子曰一臉不忿,於是玩笑道:“怎麼,你還惦記著我的那些美姬孌童?要不然,我讓他們出來,你選兩個,留著用?”
孔子曰的眼睛一亮,問:“真的?”
衛東籬眨了一下眼睛,“當然是……假的。”
孔子曰撇嘴,“小氣。”
衛東籬好心情地笑道:“小氣配小心眼,變態配變種,正合適。”
孔子曰知道衛東籬在罵她小心眼,卻無法反駁,只能閉口不語。她覺得,她和衛東籬的對話,越發傾向於幼稚型別,還是少說為妙。
二人攜手走入衛東籬所居住的東苑。衛東籬先將孔子曰安置到他隔壁的房間,然後換了身朝服,便進官面聖去也。衛東籬前腳一走,原本靜悄悄的王府開始變得熱鬧起來。那些住在西苑的美姬孌童和住在南苑的門客三千,紛紛得到訊息,知道衛東籬已經回到王府,於是他們魚貫而出,準備獻媚一番,為衛東籬擺個接風宴。
一時間,西苑的美姬孌童皆對鏡貼花黃,南苑的門客三千忙著整理文章,北苑的奴婢下人們則是在禾盈袖的指揮下,熱熱鬧鬧地準備著接風宴。雖然他們明知道,衛東籬進宮後,一定會被皇太后留下吃晚飯,但他們還是翹首以盼,等著他回來。即使無法與衛東籬說上一句話,只要讓他看自己一眼,也是好的。
孔子曰躺在床上,一邊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一邊聽著外面傳來的嘈雜聲,不免有些好奇,於是她站起身,走到門口,問蕭尹:“外面為什麼那麼熱鬧?”
蕭尹回道:“回稟孔姑娘,那是下人們在準備接風宴。”
孔子曰瞭然地點了點頭,說:“哦,這樣啊。那麻煩你去廚房看看,幫我拿些美食回來唄。”
蕭尹一腦門黑線,問:“孔姑娘,你……不等主子回來,一起進餐?”
孔子曰咧嘴一笑,“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再說了,這舟車勞頓的,誰還有體力應付接風宴啊?我又餓又困,吃完了,就睡了。”
蕭尹領命,轉身離開,心裡卻暗道:大家都棒著主子,可主子卻偏偏捧著這麼一位沒心沒肺的主兒。不過,話說回來,孔姑娘的想法也沒有錯。舟車勞頓了這麼久,誰不想好好休息一下?對於接風宴,還真有些疲於應對。
蕭尹搖頭笑笑,大步走向廚房,命廚子撿起最可口的美食裝進大食盒,然後拎著兩個大食盒,步伐沉穩地往回走。
路遇禾盈袖,二人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然後擦肩而過。
禾盈袖滿心疑惑,不曉得蕭尹為什麼沒有跟隨衛東籬一同進宮,卻拎著兩個大食盒向東苑走。難道說,衛東籬還帶了什麼人回來不成?儘管禾盈袖滿腹狐疑,但她畢竟不是一般女子,不會急於求證什麼,而是靜靜地等待著時機成熟,等待著所謂的真相。對於衛東籬,她還是有幾分自信的。畢竟,這麼多年來,他的身邊,只容了她一個女人。
禾盈袖想到衛東籬,只覺得情意纏綿,忍不住想要早早看見那個人。她娉婷而行,來到石橋上,眺望著門口,懷揣著一顆芳心,盼著衛東籬早點兒從宮裡回來。琉璃燈盞下,禾盈袖面若凝脂,雙眸含情,乍一看,竟如同十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