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想要從水中站起來,卻因脖子被掐,而無力站起,只能伸手去抓衛東籬的手臂。
眼見著孔子曰將衛東籬的手臂撓出了數條血痕,衛東籬卻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仍然掐著孔子曰的脖子不曾私手。
孔子曰無法呼吸,再次感覺到了瀕臨死亡的恐懼。她望著衛東籬,發現他那雙泛著孔雀藍色的狹長鳳眼裡,竟然湧動著血紅色的幽光!與此同時,他的臉上竟然流露出了一種可以稱之為享受的表情!
孔子曰心中大駭,覺得此刻的衛東籬就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嗜血魔王,在展開殺戮的時候,竟然是滿心歡喜地享受著這個過程!孔子曰嚇得手腳冰冷,卻在漸漸失去意識的同時,突然迸發出潛在的求生慾望!她發了狠,伸出手,一把掐住了衛東籬的私|處,然後……狠狠地擰了一下!
衛東籬吃痛,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在神志清醒的同時,那雙湧動著血紅色幽光的眸子也漸漸恢復了正常。他的眼中劃過懊惱的痕跡,卻並沒有鬆開掐在孔子曰脖子上的那隻手,而是鬆開了一些力道,讓孔子曰可以順利呼吸。
而孔子曰則是攥緊了衛東籬的私|處,一邊大口喘息著,一邊防備地注視著衛東籬,暗道:這廝雖然一直十分殘暴,但絕對不會對她下此毒手。剛才那一瞬,他到底怎麼了?
二人心思各異,卻都不肯先放手,先服軟。
孔子曰已經餓了一整天,身體有些吃不消了。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咬牙切齒地低吼道: “衛東籬,你他媽地到底怎麼了?!你真想掐死我嗎?!”
衛東籬的眸子微微地顫抖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回了句,“不會再有下次了。”轉而,目光一沉,冷聲道,“既然你喜歡我,想要留在我的身邊,為何不想留下我的孩子?”
孔子曰被衛東籬繞得頭暈,一腦袋的腦細胞都恨不得集體自殺。她深吸了兩口氣後,一字一頓道:“你想讓我生下一窩的老虎崽兒嗎?!”
衛東籬的身體一僵,緩緩鬆開了掐在孔子曰脖子的手,略微思索了一會兒,豁然笑道:“一窩老虎惠兒麼?很好,也算是家丁興旺了。”
孔子曰傻了,呆愣愣地望著衛東籬,為啥她覺得,他的笑容那麼刺眼咧?真的,她一想到自己會生下一窩老虎崽兒,她就忍不住打冷戰。尤其是一想到,那些老虎崽兒張嘴喊她媽媽,要她餵奶的時候,她這顆心啊……就別提多糾結了……老天啊,不待這樣耍人玩地!
衛東籬將愁眉苦臉的孔子曰抱出浴桶,擦乾淨後,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
孔子曰咬著枕頭,真想大哭一場。
衛東籬拉起被子,蓋住彼此的身體,然後抱住孔子曰的胺肢,一手撫摸著她的肚子,在她的耳邊輕柔低語道:“好了,你別鬧脾氣了。安心養胎,一切有我。”
孔子曰哽咽道:“好個屁!你剛才還想掐死我呢!”
衛東籬撫摸上孔子曰的脖子,撲哧一笑,說:“你不也差點兒掐死‘我’了?”
孔子曰的臉一紅,糾正道:“是掐斷,不是掐死!”
衛東籬撫摸著孔子曰的臉頰,嘖嘖道:“最毒婦人心啊。”
孔子曰挑眉道:“依我看,你比毒蠍子還毒著呢。”
衛東籬凝視著孔子曰的眼睛,“哦?原來在你心中,我比毒蠍予還毒。那麼,你捫心自問一下,我這隻毒蠍子待你如何?”
孔子曰動了動唇,卻沒有說出一句話。
衛東籬的眼中有一閃而過的受傷痕跡,隨即自嘲道:“看來,毒蠍子不招人待見呢。”
孔子曰的呼吸一窒,伸手撫摸上衛東籬的唇角,喃喃道:“如果你真心待我,我不會感覺不到。”
衛東籬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猶如自語般說道:“何謂真心?真心又能交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