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磁與極光大火洗練,對這丹鳳涅槃所吐的靈禽真火,自然也是儘量吸收,既將火勢止住,又祭練五行劍,一舉兩得。
那對丹鳳好像也不以為怪,自顧自地舞弄火焰不止,忽有一齊合力,將口中火龍盡情往地面噴去,不過盞茶時光,地表便被燒破,直接地心。
蘇巖島原就在海中水眼之上,又碰巧緊靠地心火穴,這般水火共濟,又相生相剋之處,確是難得。
火穴一被燒破化去,地心烈火頓時便要上衝。
趙坤元也不敢大意,掐訣凝神,只將兩手一晃,匹練般的金光,往下傾瀉,頓時將一對丹鳳罩住,放佛一隻巨碗,雖不見形跡,卻又止住了地心烈火。
如此一來,這熊熊大火只在內裡燃燒,不多久,兩隻丹鳳鳴叫之聲漸弱,互相依偎在一起,緩緩躺下。火勢卻未見消散,依舊猛烈熾熱。
這般又過了許久,兩隻丹鳳也被化去,不復先前模樣。等到月上半空,戌時三刻,那火方才漸漸散去,留下一堆灰燼。
似這般大火,若是沒有趙坤元將其禁住,全島早就化為火海,自然是難見飛禽走獸了!
許飛娘開口問道:“火已散盡,那對丹鳳可否迴轉復原?”
趙坤元笑道:“莫急,我等近前,且看它如何涅槃重生!”
二人這才飛身而下,來到火堆灰燼旁。只見那灰燼猶有餘溫,數丈方圓內,平地隆起,約有三尺高下。灰燼中便是一對丹鳳轉生寄託的鳥卵。
忽有一聲輕輕的叩擊之聲,從灰燼中傳來,接著越來越頻繁,原來是丹鳳破殼,開始不住地啄打外殼。
許飛娘想上前襄助,被趙坤元止住,道:“這幼鳥破殼乃是它必經的磨練,我等出手,反叫它日後多了其他的波折,實在是得不償失、拔苗助長的行為!”
許飛娘想將這對丹鳳收為坐騎,忙問趙坤元是否可行。
趙坤元道:“這等世間罕有靈物,心氣自然高傲,豈肯輕易為人驅使。除非你以誠待之,許諾它日後助其成道,彼此有若主僕,各盡本分,方能忠心侍奉。
像白眉和尚的神鵰,寶相夫人的獨角神鷲,俱是這般收用的。
否則以術法拘束三魂,雖也可以聽憑使喚,可惜終究是個罪業,日後等主人禁制一破,反身噬主,也是常有的!如今世間諸多左道妖人往往這般處置。
你若是真心喜愛這對丹鳳,我便助你一臂之力,一齊將這兩隻仙禽收為坐騎如何?”
許飛娘滿心歡喜,自然一口答應下來。
灰燼中兩隻幼鳥,花了好些氣力,方破殼而出。見一旁站了外人,即即足足地亂叫。
許飛娘忙上前,手指處,兩道白光禁住丹鳳,令其無可脫身。到底是先天靈禽,道行頗深,頓時噴出火焰,攪得漫天灰燼。
許飛娘一見二鳥不肯束手就擒,忙將先前廣成丹爐取出。這丹爐自從到手,未曾悉心祭練,諸多奧妙尚未琢磨通透,只一樣,用它收攝無形的水火,已被許飛娘運用自如。
將丹爐開啟,默唸密咒,漫空飛舞的灰燼一掃而光,頓時驅盡灰霾,月華澄清。丹爐莫大的吸力又將兩隻丹鳳定住,難以動彈。
二鳥悲鳴許久,方才漸漸息了叫聲。
許飛娘這才道:“爾等莫要慌張,貧道乃是五臺派長老,道法源出上清截教,也是玄門正宗。巧遇你等涅槃重生,心中喜愛,便想收在駕前。若是歸順,日後保你等脫胎換骨,飛昇天闕。如若冥頑不化,野性難馴,莫要怪我施**力降服了!”
丹鳳乃是翎禽王者,哪裡肯居於他人之下,聽許飛娘之言,復又撲扇雙翅,欲要脫身。
趙坤元笑道:“它便是仙禽靈物,畢竟是個畜類,你不施以顏色,哪能輕易降服歸順?”
許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