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叫人好不擔心。這才請了幾位至交好友四處查探。果不其然發現了些端倪。
今日接到嵩山二位老前輩訊息,說是道友在車箱峽出手屠戮無辜凡人,又施法暗助官軍,若果真如此,道友此舉怕是有幹天和,不是我修道之人的本分!還請道友給我等一個解釋,免生嫌隙!”
他這番話說得義正辭嚴,滴水不漏,洋洋得意地看趙坤元如何解釋辯白。只可惜趙坤元后世之人,想法與他們甚是不同,在峨眉諸人眼中看似大逆不道之事,在自己看來實屬正常不過。兩下理念大相徑庭,毫無交集,如今費上一番唇舌也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
趙坤元當即微微頷首道:“齊道友所言非虛,只是這要害之處完全歪曲了。實不相瞞,貧道確實做了些事情,在普通修道之人看來實在是邪魔外道所為,真正洞察天機的修真高士方能明白貧道的良苦用心!”
矮叟朱梅冷哼道:“似你這般說辭,贊同你胡作非為的便是高人,看不過去你所作所為的反落了下乘。你這般肆無忌憚,攪擾天機,看似出於一片好心,實則拔苗助長,越發為禍甚惡。昔年蒙元之時,大方真人乙休道友,也是看不慣異族入主中原,屢次逆天行事,故而遭了天劫,假借幾位道友之手,移山接嶽被壓了四十九年。之後方有悔悟,乃痛改前非。想他那般功行尚且如此,你若是自不量力,下場便難以預料了!”
朱梅這話已然是公開威嚇、出言不遜。五臺一般弟子均是憤憤不平,許飛娘尤為惱火,她昔日對這般所謂正道高人頗為畏懼,乃至曲意逢迎、忍辱含垢,但如今有趙坤元撐腰,膽氣方足了起來,對其修道也是大有裨益,乃對朱梅道:
“朱道友此話好生無禮,且不說大方真人昔年所為我等不便評頭論足,背後議論是非,即便是我五臺掌教真人,皆是出自公心,天理昭昭,自然有所獎罰,我等俱是俗人眾生,妄言天道,代天言事,怕是大有不妥!”
朱梅聞聽火往上撞,在他眼中五臺派俱是左道旁門,便是昔年混元祖師也是不入流的角色,似許飛娘這般以色侍人,與乃師關係不清不楚,更是妖邪無疑,如今居然敢公然頂撞自己,如何能嚥下這口惡氣,當即破口罵道:
“妖婦膽大妄為,你有何德行敢呼我作道友,似你這般**下作之徒,還敢沐猴而冠,自居玄門修道之人,日後被我撞見,必叫你身死道消!”
許飛娘聞聽面色緋紅,尷尬無語,眼中隱隱泛出淚珠。矮叟這番話雖是心中真是想法,畢竟有些上不得檯面,尤其在這當下,平白叫人恥笑了去。他也是晦氣當頭,矇蔽神識,說這些不雅的言辭。白谷逸忙拉住他道:“老弟慎言,休要亂講!”
朱梅還要再反詰,趙坤元已然接過話頭冷冷笑道:“朱矮子莫要猖狂,貧道這祖師大殿中,通天聖人像前容不得你放肆。許飛娘乃是我前世弟子,然已彼此除了師徒名分,與我結為道侶。你不過痴長了幾歲,無德無才,杵在我面前都是汙了我的眼睛,回頭還要費我不少清水濯洗。”
他這話也是火上澆油,彼此反正要翻臉,藉機挖苦幾句先過過嘴癮。
朱梅依然受不了激,繼續罵道:“你這妖道,不知哪裡得了幾本道書,裝腔作勢,充起正道高人來了。也不和你多費唇舌,有峨眉諸位道友做主,少時間便見分曉,定叫你這妖道原形畢露!”
趙坤元也是火冒三丈:“我這妖道,自然入不了你的法眼,昔日聽極樂老友說你為人偏執,氣度狹隘,今日一見,果如其言。”他搬出極樂真人,不但是要藉機諷刺朱梅,也是暗暗提醒眾人自己與極樂真人的密切關係。
苦行頭陀高誦了一聲佛號,這才開口道:“極樂道友自然人所共仰,老衲也是十分欽敬。今日來五臺拜山,本想請他老人家前來主持公道,只不知天蒙禪師與白眉禪師前往邀請,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