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話頭止住,不好應答。
崑崙派向來多以知非禪師、鍾先生、天池上人、韋少少崑崙四友,在世間露面來往,一元祖師、憨僧空了已然閉關千年,輕易不出。只以知非禪師、鍾先生、天池上人三人以師兄地位管領全派。如今鍾先生親自迎候也不算失禮。
坤元略微一笑:“貴派二位師祖多年不出,如今忽然傳出法旨,便是將我拒之門外,倒教坤元受寵若驚了。不知二位祖師是如何吩咐的?連邀在下入室交談都似有懼意,令人好生不解!”
鍾先生面色略有尷尬,嘆息道:“二位祖師雖未明言,我等師兄弟也有所知,明人不說暗話,趙掌教轉世再生,且道法越發精深,兩次與峨眉鬥劍之仇必是不忘了,我崑崙弟子凋零,人才稀微,不願參合你兩家之爭,故作壁上旁觀。”
坤元連連讚歎道:“鍾道友是個爽快人,我也不願為難,只是諸位都想錯了貧道心思。前世恩怨已然化解,況我當年也多有不是之處,想來頗為懊悔。如今五臺重開,正欲正本清源,掃除舊塵,回覆我五臺玄門正宗道法,嚴守清淨自然門規,並非一味報復前怨。”
鍾先生擺手道:“掌教便是說得天花亂墜,我崑崙諸人也只能洞中靜修,恕不能下山觀禮,還望海涵!”
坤元笑道:“請諸位道友五臺觀禮還是小事,另外更有一樁大事欲要和諸位道友商議,況且所議之事關乎二位祖師飛昇,如今登門而不得入,好叫人惋惜!,”
說罷長嘆一聲,轉身欲走。心中暗暗忖度,不知對方能否開言挽留。
果不其然,沒出幾步,鍾先生開口道:“趙掌教且慢,還請將話說明,否則叫人好生不安。”
坤元乃止住了步伐,也不轉身道:“你崑崙大派,便是這般待客之道嗎?”
鍾先生不得已,來至坤元身前,施禮道:“還望掌教見諒,實在是祖師已有明示,不得將掌教延請至門中,除非……”
坤元哈哈大笑,挽住鍾先生胳膊道:“除非事關二位祖師飛昇之事,然否?我此來便是欲要和諸位道友商議此事,這便殿中說話如何?”
鍾先生不得已,前頭帶路,將坤元請至祖師殿中。
入了大殿,只見以知非禪師、天池上人為首,游龍子韋少少、衛仙客、辛凌霄等其餘弟子緊隨其後,起身相迎。這崑崙派中除半邊老尼暫時脫離,入了武當,陰素棠、赤城子也為同門公議,逐出門牆。但在場諸人也都是一流好手,門派實力不容小覷。
眾人見禮畢,請坤元坐了客席主位,知非禪師主座相陪,天池上人、鍾先生、韋少少、衛仙客、辛凌霄等隨意落座。坤元乃先開口道:“我今日此來,一為五臺重開,本欲邀請諸位同道觀禮,如有不便之處也不勉強。而來乃是為了一樁寶物,關乎崑崙氣運,便是二位祖師和在座諸位道友飛昇脫劫,也關係甚大,故有此行!”
說罷止住了話頭,眼簾微垂,默默不語!
第十七回 脫脫兵解去 五臺再開府
第十七回
眾人聞聽金甲天王何章道破坤元身份,無不震驚,駭得啞口無言。那義彰也是連傷帶嚇,越發氣若游絲、奄奄一息。那幾個煙花女子,眼看五臺派的仙長被來人收拾得服服帖帖,也是戰戰兢兢,跪倒在一旁。
坤元也不想在此多費唇舌,只對何章道:“我先到後洞中看你師兄去,你將此處眾人全都攆下山去,除了五臺弟子的身份,日後不得以五臺派自居,敢有作奸犯科之舉,必取性命。若敢在此逡巡停留的,也即刻殺了!”
說完也不停留,徑直往金牛洞走去,不顧身後哭告求饒。
大殿中何章領命,將眾人全數驅離,只是看在昔日同門的份上,准許諸人帶了一應隨身物什而去。便是摩珂尊者司空湛的記名弟子義彰,也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