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精緻的。謝櫻櫻吃人家的拿人家的,自然要好好為人家辦事,於是每日倒是十分用心地調配藥房,用心熬藥。安瓊吃了半個月,疼痛卻是依舊,甚至更加嚴重了。
於是謝櫻櫻加重了藥量,又過了半個月,安瓊疼得整晚都睡不了覺,更是無法處理秉州諸事。
然後謝櫻櫻換了藥方,這次安瓊喝了之後疼得只能整日在床上躺著。
對於謝櫻櫻的治療安瓊是從來沒有懷疑過,但是杜默看著卻是有些按捺不住了,這日便手持利劍逼問謝櫻櫻,似乎若是她不能給他個滿意的答覆便要將她就地處斬。
“趙姑娘,你說一個月能見效,如今已經過了一個月為何先生的腿疾還沒有好,反而還疼得更厲害了?”
謝櫻櫻胸有成竹,瞪了杜默一眼:“我說過安先生的腿經脈淤塞,我所用的活血之藥正是要將這些淤塞化開,自然是有些疼的,而且是越疼越好,你若是不信我就換別人來治,別動不動就拿著劍來嚇唬我!”
安瓊對杜默搖了搖手,道:“杜默你錯怪趙姑娘了,我之所以現在之能躺在床上靜養皆是趙姑娘的功勞,趙姑娘的藥下得夠狠,所以我便不能再勞神處理政務了。”
謝櫻櫻一愣,她的確是這個意思,但是沒想到安瓊雖然什麼都不說卻都是瞭然於胸的。她曾經還想要在他的藥中動動手腳,直接讓他昏睡過去,等孟閻被剿滅再喚醒他也不遲,如今一看卻是不行了。
秉州安郎,非等閒人。
杜默聽安瓊如此說,又見謝櫻櫻並未反對,便也覺得自己太過沖動了,當下給謝櫻櫻賠了禮。
待杜默離開後,安瓊笑道:“這麼多年杜默竟然是一點都沒變,趙姑娘不要見怪。”
謝櫻櫻卻是正了臉色,問道:“安先生一向對別人的行為都瞭如指掌嗎?”
安瓊雙眼清亮,道:“只是趙姑娘不太會掩藏而已,不知趙姑娘為何會到這秉州來?”
【文、】“我師傅雲遊許久未歸,我這是出來找他的。”
【人、】“那不知尊師是誰,我也好幫姑娘一同尋找。”
【書、】“我師傅是誰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我指定能治好你的腿。”
【屋、】安瓊於是也不再逼問,隨手拿了一本書看。
“把褲子脫了。”
這話是謝櫻櫻說的,卻把安瓊嚇到了。之前素來面無血色的秉州安郎此時滿面通紅,喃喃問:“脫褲子?”
“脫!你不脫我怎麼施針!”謝櫻櫻手上拿著針包背過身去,卻也是滿面通紅。
安瓊掙扎著脫了褲子,然後拉過薄被遮掩了一下才道:“趙姑娘轉過身來吧。”
謝櫻櫻走至床前,卻並不往其他地方看,只拿了針準確的認穴施針,不多時安瓊便滿身的虛汗。待謝櫻櫻施針完畢,安瓊已經累得昏睡過去了。
安瓊的腿比正常人瘦弱,像是一個小孩子的腿,因為血脈淤滯上面都是寫青紫的印記,謝櫻櫻心中並不好受。她知道安瓊是一個無辜的人,他甚至是一個好人,一個乾淨的人,可是他是百里樂正收回秉州的障礙,所以他必須被除掉。
謝櫻櫻想讓他昏睡過去,因為昏睡之後這秉州的事情便和他沒有關係了,他是可以活命的。
但是現在她不能冒這樣的險了,因為安瓊心思縝密,萬一她壞了百里樂正交代的事情,便是亂了滿盤的棋。她是負責不起的。
謝櫻櫻給安瓊蓋好被子,又出門喚了侍女給安瓊換衣服,這才回了自己的住處。她剛一進門便有一道黑影從樑上躍下,謝櫻櫻看了這人一眼,只見這人眉清目秀,卻是謝櫻櫻一直想要見見真容的鶴唳,只是此時謝櫻櫻並沒有心情理會鶴唳。
鶴唳卻是一反常態地嚴肅了起來:“櫻夫人不要魯莽行事,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