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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顯然,邊曇沒有任何機會跑出去。

以下的事情邊曇想到過,可真正來了,有些恍惚反應不過來。只記得身體被有力的雙臂猛地拉住,然後不停的抖來抖去,像是篩糠一樣。

聲嘶力竭的聲音,似乎說著,你們怎麼玩都可以,為什麼一定要趕我走?我從來沒有干涉過你們,為什麼還要過來逼我?我一步一步的退,你一步一步的逼我。當年的誓言你都忘了嗎?是,我是逼你跟我結婚,現在你逼我離婚。報應,都是報應。

說著說著,聲音開始痛哭起來。哀怨的無比復加。緊抓著邊曇的雙臂也鬆了下來。身體頹然倒在一邊,只顧哭了起來。

忽然她兩眼睜開,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我求求你,別讓他跟我離婚。我除了他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你可憐可憐我吧。你這麼年輕漂亮,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

邊曇看著眼前的女人,怎麼也覺得她比不上自己的母親,當年父親突然去世,不也是失去了靠山和支柱嗎,怎麼就沒見她如此這般的號啕大哭呢。

邊曇表情驀然的看著這一切,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或許做什麼都無所謂,空氣是靜止的,時間也在靜止中悄悄溜走。

第八十四章 祈求

張蕙蘭走之後,邊曇坐在床邊呆了一個下午。這個週末她沒有回家,原因是王展臨讓她在這裡老老實實的等著他。他說,有好訊息。

一個下午過去了,張蕙蘭來了,哭了嚎了又走了,夜幕降臨在空間的每一寸,包括這一間小小屋子。

王展臨沒有出現。或許是下午張蕙蘭來的時候搞得太誇張了,邊曇感覺自己的頭有點暈,渾身無力,身體哪個地方還隱隱約約的疼痛著,或遠或近的像是在谷底深處又像是在心尖。

直至深夜,邊曇起身,整理了下小小的房間,似乎之前的空間狼狽不堪,稍微整理之後看起來比平日裡並沒有什麼不同。書桌上的茶杯還靜靜的站在那裡,靜靜的。

白色瓷底上印有一朵曇花,這是邊曇在學校時就一直用著的杯子,用了已經有6年多了,時間越久就越不捨得丟棄。這杯子是齊駿送的,那個時候倆人剛剛認識,在邊曇生日的時候,齊駿買來這杯子託何琳送給邊曇。

邊曇接過杯子的時候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內心裡已然是笑靨如花。杯身的那朵曇花開得正盛,嬌豔無比。

不知道是空間太小的緣故,還是一直這麼呆坐著有些疲倦,邊曇覺得頭暈目眩,胸悶氣短,她掙扎著挨著床邊坐下。

廖書臨的話還響在耳邊,張蕙蘭的哭嚎也真真切切。邊曇著實不知道自己該狠下心來,給王展臨致命一擊,還是該就此罷手,也還了王展臨的痴心一片。

她閉上眼睛,父親的面龐清晰現在眼前,和藹的喊著小曇。王展臨溫柔的望著邊曇的眼睛說,曇,我愛你,為了你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時而又是廖書臨的言辭切切,時而又是王展臨的情意綿綿,時而又是張蕙蘭的痛哭流涕。

恍惚間還有齊駿、鄭少濤的影子。甚至胡計生也跟了來湊起了熱鬧。邊曇痛苦的睜開雙眼,焦灼的坐起來,走至門口,又轉了回來,如此再三,最終還是走了出去。

剛剛出門,就接到了胡計生的電話,說他想回老家一趟,還想讓邊曇跟著一起回去,但是時間是邊曇定。

邊曇掛了電話,想了一會兒,又給胡計生打了過去說,明天就回去吧。

胡計生惶恐的說,不必要,不能耽誤你上班的時間。我只是提前給你說一聲,時間也是想定週末,這樣不耽誤你的工作。

邊曇不耐煩的說,就這麼定了。

胡計生的電話來得及時,邊曇正想不到用什麼方法暫時躲避下,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王展臨神情的雙眼,見到了張蕙蘭,也再不願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