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知道自己在財務部的日子不會好過。她能將胖大姐擠走,邊曇就更不在話下。
邊曇請了幾天假,回了老家。邊曇請假的時候,王展臨正伏在案上處理檔案。見是邊曇進來,他有些許詫異。然後陷入沉默,復又抬頭,用平靜的眼神望著邊曇。
“你這個時候請假避一避也是好的。希望你能堅強起來。”王展臨緊盯邊曇的表情,唯恐哪句說錯一般,“因為這事對你傷害較大,我一直也不願意提及,可如今議論紛紛…”
王展臨不知如何措辭一般低下頭去,甚至不停搖頭,似乎懷疑自己是怎麼了,想是這麼多年來,還從未象今日這樣不知所措。
“王總,我沒事。您不用擔心。”邊曇堅定的說。
“那就好。其實那件事具體是什麼情況,我都還不十分清楚…”
“我會告訴您的,只是不是現在,可以嗎?”邊曇篤定的說。
“可以,好。只要你自己能想開就好。”王展臨再說了幾句想開點,路上小心之類的話,便披了邊曇的請假條。
自上次回家,邊曇已經半年沒有回家了。她收拾了幾件衣物,打了輛計程車坐到長途汽車站。從市區到家裡的路途並不遙遠,可每次邊曇都覺得這是最長的距離。坐上悶熱的大巴車,裡面已經坐滿了人,只剩下最後一排有個靠窗的位子。邊曇心裡慶幸,趕緊坐了過去。
剛剛坐穩,車子便開始啟動了。搖搖晃晃如同坐著搖籃一般搖出了車站。邊曇掩住窗簾,抵擋住窗外強烈的日光,仍不能遮擋日照的溫度。不一會兒,車裡開了空調,溫度漸漸降了下來,這次稍微舒心的倚在靠背上。雙眼迷濛的,望著車外如同隔世一般的鬧市。
到站已是傍晚,溫度仍有餘熱,只是日頭已經不見了蹤影。邊曇走出車站,往家的方向走去。
永成區是山城最小的一個區,原本也只是一個小縣城,如今被政府收編成區後,變化也僅僅是道路更加通暢,房子稍微修的多一些了。
邊曇的家周邊基本沒怎麼變化,從車站往左邊走,三個路口後往右一拐便是了。這是老式居民樓,可正好在區中心位置,樓前是主幹道,樓後是一條小小的河流。
從邊曇臥室的窗子望出去,能清楚的望見河流裡嬉戲的紅的白的鯉魚。也能看見河流上面那座精緻的彎如皓月一般的拱橋。拱橋邊上有一箇中心廣場,每晚都會有一些老人在那裡跳著整齊的壩壩舞。
天氣著實太熱了,走了幾步便已經大汗淋漓。邊曇用纖細的手指拭去額頭豆粒般的汗水,踱步上了樓。窄小黑暗的樓梯如同走時一樣,乾淨陰涼。
三樓拐角處便是邊曇的家了,紫紅漆色防盜門上還是年下的時候貼的春聯,門中心倒貼了一個大大的福字。普通老百姓也不過是這些心願。邊曇敲門敲了許久,終於吱呀一聲,門鎖從裡面扭開,母親從裡面探頭出來,見是邊曇,高興的手舞足蹈把邊曇拉進去。
第十二章 母親
家裡設施絲毫未變,進門便是供了觀音菩薩像,像前供奉著蘋果,花生之類的供品,燃起的供香此時已然燒了半柱,清清淡淡的檀香味充溢屋內,讓人心平氣和。
這裡原本是邊曇父親單位分的房子,後來父親去世,單位也還算照顧,看在邊曇母親一個人帶著孩子不容易,並沒有收回去。母親也是不願搬走的,這裡有著父親原有的一切。
客廳裡擺著父親的遺像,那張熟悉的臉龐早已像烙鐵一般烙在邊曇的心上,可此時再次望著父親的遺像,她的心再次被衝擊,心內隱藏最深最柔軟處被重物強烈撞擊,淚水霎時溢位,她匆匆走進臥室,把簡單的行李放下,穩定了情緒,才又走出。
每次回來,母親都會帶著邊曇給父親拜一拜,燒上點紙錢,說一說近況,祈求保佑邊曇平安無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