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修為達到凝脈期的修者擔任。
作為防禦方,烈火門和黃龍道觀的弟子傷亡很少,只死了幾個弟子。當然,這也是訓練了這麼久才成果。妖魔弟子卻死傷慘重,空氣中的血腥氣便是他們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烈火門的弟子和黃龍道觀的弟子都知道,他們只要能自保就行,只要門派的高手能戰勝,自己才能得以活命。
張文峰身上的氣息有點凌亂,他的眼神從來沒有這麼明亮過,身上數十道傷口汩汩的流淌著鮮血,但是對手同樣不好受,被自己斬了二十多劍。
“我是崔志,你叫什麼名字?”對面的黑衣男子胸部極具的起伏著,死死的盯著張文峰的右手,對方修煉成心劍,雖然沒達到金丹期,但是卻能把自己這個金丹一層的傷成這樣。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我也不需要記住你的名字。”張文峰眼神凌厲,心中卻有一股傲氣升騰起來,“因為我不想讓死人知道我的名字,更不想記住死人的名字。”
崔志的嘴角微微的抽搐,面前的小子太狂妄了。“小子,你還真狂妄,不要因為練成了心劍,便可以斬殺我這個金丹期,不要忘記了,你不過凝脈十層的修為,雖然只差了晉升這一瞬間的事情,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這是一條鴻溝。”
“是嗎!”張文峰往嘴裡灌下一口酒,暗暗的恢復著散亂的氣息。
“在凝脈期,你的攻擊力可能是最高的,但是依舊奈何不了我。”崔志冷笑。
“不,”張文峰反駁,“凝脈期中,我大師兄才是最厲害的,不過他現在已經不是凝脈期了,你見識不了最厲害的凝脈期是什麼樣了。”對於大師兄,張文峰有一股由衷的欽佩,所有的黃龍道觀弟子都由衷的欽佩。
“是嗎?”崔志臉上的冷笑神情愈發的濃郁。
“讓你見識一下,我大師兄的劍招。”張文峰手中劍訣一捏,頓時一股磅礴的劍意從身體內的某個地方爆發起來,“雖然這一招我只能發揮出大師兄的三分之一力量,但這已經足夠。”
“破魔!”
“這一招劍招,乃是我大師兄在邊界長期抵抗魔族而自創的劍招。”張文峰介紹著,“破魔劍訣,只有一招。”
數十道心劍組成了一柄劍,劍氣閃耀,劍意濃厚。
張文峰手中的劍訣一揮,一道劍光一閃而隱,劍光如同一條絲線般纏綿,又如同閃電般迅捷。
崔志冷笑,什麼大師兄最強,什麼大師兄的劍訣,看那架勢肯定是故弄玄虛。
突然,一股隱隱生疼的感覺從左手上傳來,他低頭看去,瞳孔瞬間放大,一股不可置信的力量衝擊而來——這怎麼可能?自己的無名指竟然消失不見了,這不是真的,這是幻覺。
但是,鑽心的疼痛使得他又不得不相信,原來人們說的十指連心是真的啊。額頭間不自覺的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嘖嘖,”張文峰不甚滿意的搖搖頭,看了看懸浮在身前的心劍劍氣,“我果然連大師兄的十分之一都達不到,這一劍竟然偏了。”
崔志大怒,面前的這個傢伙顯然是在調戲自己,一個凝脈期的傢伙竟然敢如此羞辱一個金丹期的高手,簡直是不知死活。
“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黑妖刀。”崔志身上的黑色長袍炸裂開來,露出精赤的身體。接著他的右手在胸肋間猛的插了進去,拉扯出一柄鮮血瀝瀝的黑色短刀。
“打不過,認輸就可以,幹什麼還要脫衣服啊!”張文峰嘲笑著,手中的心劍劍氣再次的一顫,一道破魔劍光一閃而過。
“叮!”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崔志的手中的黑色短刀上面血腥味十分的濃郁,好似從血池中打撈上來的一般無二。
黑道準確的擋住了張文峰的第二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