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淡淡聽著,也不知道能怎麼回答。
“我看過的大多都是沒結婚的男女朋友,年紀輕,乾柴烈火就不管不顧,你們和他們可不一樣,都結婚了。”
“不過現在養孩子壓力也大,你們不想要很正常。”
“但是你老公知道你身體這個情況嗎?”
江稚垂眸,隨便扯了句:“我們倆都不喜歡孩子。”
醫生恍然大悟般哦了聲,“原來是這樣。”
沈律言是知道的。
她並不是易受孕的體質,這場手術的風險和後遺症,他也清清楚楚。
但這又如何,對他來說除了錢,他沒有任何損失。
江稚也無所謂了。
她可能這輩子都沒有力氣再去愛另外一個人。
她的愛情,萌芽在一個不該有的時候。
又徹底死在沈律言的身上。
如果以後遇不到很愛很愛的人。
她想她這輩子都不會再結婚,不會生孩子。
江稚去開了藥,精疲力竭叫了車回家。
到家的時候將近凌晨兩點。
沈律言沒有回來。
她躺在床上有點睡不著。
她沒問沈律言去了哪兒,猜也猜到他的去處。
江歲寧一通電話就能把他叫走。
她的眼淚卻留不住人。
多問實在沒有意義。
江稚強迫自己睡個好覺,沉沉睡去後做起了斷斷續續的噩夢。
醒來覺得自己睡了好幾個小時那麼長,開啟手機看了眼時間,不過才過去了兩個小時。
凌晨四點。
她的手機恰好嗡嗡的震動起來。
江稚看著螢幕上的備註——
沈先生。
她等了一會兒,慢慢劃了下螢幕。
接通電話後,那邊有些吵鬧。
人應當不少。
江稚聽見了顧庭宣的聲音,甚至還有她有些害怕的盛西周。
“歲寧,你還生氣呢?沈律言今晚不是給你出頭了嗎?”
“就是說,咱們沈總衝冠一怒為紅顏。”
江歲寧笑了笑:“我沒生氣啊,我就是不想理你們不可以嗎?”
顧庭宣:“可以啊,大小姐,你開心就好,這裡哪個不是慣著你。”
沈律言喝了點酒,坐在暗處不置一詞。
江歲寧是無意間碰到他的手機,看見電話接通後裝作沒看見。
江歲寧看著沈律言,“天都快亮了,你一會兒回哪兒?”
沈律言抬眼瞥了她:“你是我什麼人?要管我的去處。”
江歲寧差點被他氣死,跳到他身上要咬他,被他捆住了雙手,“江歲寧,鬧夠了嗎?”
她扭過臉,眼睛紅紅的,“你又欺負我。”
沈律言一見她要哭就不怎麼硬得起心腸,無可奈何,半開玩笑道:“我哪敢,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