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十幾二十年後還有糾纏。
江稚強裝若無其事:“如果到時候沈先生還吃這套,我也不介意故技重施。”
沈律言掀了掀唇:“十年八年後,江秘書都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江稚心尖驀得一痛,她晃了下神:“是啊。”
她想到了宋雲瀾,前不久還來公司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也已經沒了訊息。
她和宋雲瀾沒什麼不同,甚至她還不如宋雲瀾。
盛西周不知何時走到兩人身旁。
他和沈律言的關係很好,兩個人自小就認識。
盛西周眼神冰冷打量著沈律言懷裡的人,過了一會兒,淡定移開目光,裝作不認得她,“歲寧呢?”
沈律言說:“我不知道。”
盛西周喜歡江歲寧這件事從來沒藏過,於他而言這件事沒什麼好遮遮掩掩。
喜歡就是喜歡。
即便以前沈律言是她的男朋友,他依然毫不收斂。
盛西周問:“她沒來找你?”
沈律言很冷淡:“腿長在她身上,又不歸我管。”
盛西周點了根菸,冷冰冰的煙霧燻得江稚難受,她下意識偏過了臉。
盛西周知道江稚和沈律言的婚姻是怎麼回事,他掐滅了煙,也不知江稚這個動作是怎麼惹到了他,五官格外精緻漂亮的男人緩緩勾起唇角,看著沈律言隨口問:“你還留著這個婊子?”
江稚現在對盛西周只有恐懼。
沒有人會喜歡瘋子。
盛西周什麼都不喜歡,什麼都不在乎。
他只喜歡江歲寧。
江稚記憶裡那個男孩,早就變得面目全非。
南城的雨,洗不乾淨他身上的戾氣。
他是一個情感有缺陷的人。
他是一個幾乎沒有辦法正常和外界的人交流的病患。
但那時候他很乖巧。
沉默寡言,但是足夠善良。
江稚好像猜到了盛西周為什麼會那麼喜歡江歲寧。
一個病人,找到了治好了他的良藥。
他將在南城的那段記憶,全都忘了。
江稚曾經以為她和盛西周算半個朋友。
但他貌似一點都不喜歡自己在南城的日子。
絕口不提,只當沒有。
沈律言撩起眼皮:“你有病?”
盛西周平時的話並不多,他目不轉睛盯著江稚的臉,“沈律言,你真睡出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