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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沒道理只有他一個人折了進去。
沈律言的控制慾已經變態了,人為什麼不能控制感情?答案是一定可以的。
做不到只是因為自制力不夠而已。
他當年能冷靜看著江歲寧離開他,毫不猶豫飛去國外。
現在依然可以在沒有無法自拔的時期,置身事外,抽離對江稚那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沈律言永遠不會做被感情控制到沒有理智的可憐人,他不會求別人愛他。
戒斷江稚,對他來說是件很輕鬆的事情。
抽完了煙,沈律言給江稚發了條簡訊:【這幾天我先不過來了,你注意安全。】
江稚看見這條資訊時,也才剛拖掉高跟鞋。
上衣口袋的手機叮了聲。
她開啟看了看,眼神在這行字上停留許久。
她並不意外,沈律言的興趣來得快,走得也快。
【好的,收到了。】
接下來這些天,江稚去公司也沒見到沈律言的身影。
她沒有刻意打聽他的行程,頂頭上司不在公司,她的工作自然變得清閒。
對完合同,每天分到她手裡就沒什麼活兒可做。
江稚的工位靠窗,這是一個很適合用來摸魚的位置,她埋頭畫稿,時間過得倒也很快。
辦公桌上右上角擺著個日曆,江稚每天上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撕日曆。
等這個春天過去,她和沈律言的牽扯也就不剩多久了。
這場婚姻註定要無疾而終。
她嚐到了苦楚,撕心裂肺的痛哭過,也嚐到了微薄的甜味,壓在舌尖,久久不散。
這樣的日子又過去了半個月。
轉眼就到了三月底。
北城已經變得很暖和。
沈律言從那天夜裡過後,便沒有再聯絡她。
江稚逐漸習慣了獨居的日子,公司、醫院、家裡,每天三點一線,無聊卻又充實。
她也沒有主動聯絡沈律言,就算有勇氣給他發資訊也不知道能發什麼。
直到劉總助找到了她面前,她才知道原來沈律言這幾天生病了。
“江小姐,您要不去家裡看看沈總吧?”
“他不是有家庭醫生嗎?”
“沈先生並不喜歡看醫生。”
江稚倒是記得這回事,她還在猶豫:“我去了也沒有用,你們還是叫醫生過去吧。”
她感覺沈律言未必想看見她。
劉總助特別難纏,“您這樣不太合適。”
她明白他的意思,身為沈律言的妻子,佔盡好處卻不想負責。
江稚被迫去了一趟別墅,摁了門鈴無人響應,她硬著頭皮上了二樓,小心翼翼推開臥室的門。
沈律言好像剛睡醒,還發著高燒,臉色看起來不太正常。
江稚好心地問:“你還好嗎?吃藥了嗎?”
沈律言撩起眼皮,眼神在她臉上停留幾秒,他似乎不是很想見到她,冷冰冰下了逐客令:“誰讓你來的?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