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和江歲寧說話的興趣都沒有。
更不要說主動去得罪她。
江稚一直都清楚,她和江歲寧是不一樣。
她只能自己護好自己,可江歲寧卻是這些人的心尖肉,誰都碰不得。
誰碰誰死。
出乎意料,盛西周搖了搖頭:“和她沒關係。”
男人站起來,走到她面前,一米八幾的身高給人強烈的壓迫感,他居高臨下打量著她:“我說了,是我想見你。”
話音未落,盛西周的手已經搭在她的肩上,摁著她坐在沙發裡,他淡定坐在她身旁,慢條斯理倒了兩杯紅酒。
一杯留給自己,一杯遞給了她。
江稚沒有接,盛西周笑了聲,像是在開玩笑:“怎麼?怕我下藥?”
江稚愣了兩秒,到也沒有否認,她這兩年再外面一直很警惕,不敢亂吃東西,也不敢亂喝酒:“你也不是做不出這種事。”
這下輪到盛西周發愣,他顯然因為她的話而怔了片刻,男人的唇角緩慢勾了起來,他笑起來也是很漂亮的,這張臉好看的和沈律言幾乎平分秋色。
只是他唇角的笑意,因他凌厲的眉眼而冷了三分。
他淡淡道:“上你我還需要下藥嗎?”
江稚壓著火氣,忍了又忍才沒有把面前的酒潑到他的臉上,她一點也沒和他客氣,冷著臉嘲諷道:“盛西周,你現在不嫌我髒了?”
她笑了笑,接著諷刺:“我可不是江歲寧這種你很喜歡的陽光又清純的小白花。”
盛西周的臉色變得極其的冷,她的話確實有殺傷力。
連他自己都覺得他的舉動很莫名其妙,男人動了動唇,反唇相譏羞辱道:“那你確實沒法和她比。”
江稚根本不在乎他的羞辱,對她來說毫無傷害,她站起來:“所以我現在能走了嗎?”
盛西周用力將她推了回去:“抱歉,不可以。”
他微微仰起脖頸,抿了兩口紅酒,唇色似乎被酒色染出瀲灩的洇紅,像是個會將她生吞活剝的男妖精,他將她眼前的酒杯又推了過去:“喝掉。”
盛西周越是如此,江稚就越是懷疑。
她碰都不肯碰,“不好意思,來之前吃了頭孢,沒辦法喝酒。”
盛西周很好奇地問:“為什麼沒辦法?”
江稚記得他高中成績也不差,還是理科的優等生,她的忍耐度已經所剩無幾:“因為吃了頭孢再喝酒就會死。”
哪知道盛西周聽見這話只是笑笑,然後淡淡地開了口:“那你就去死。”
緊接著,他笑吟吟道:“總之,這杯酒你非喝不可。”
江稚算是見識到了盛西周的頑固,她沉默了很久,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此時此刻在他的地盤,確實備受桎梏。
她象徵性的抿了口。
盛西周嘖了聲,有點不耐煩,語氣也很不好:“喝光。”
江稚的眼神和他僵持了良久,認真回憶半晌,剛才倒酒的時候,他應該沒什麼機會做一些下作的小動作。
同一瓶酒裡倒出來的,他自己也喝了,現在還安然無恙。
權衡片刻,江稚仰著頭,一口氣喝完了高腳杯裡的紅酒。
盛西周勾唇:“嗯,我確實下藥了。”
江稚猛地咳嗽了兩聲,差點被嗆死。
盛西周看見她被嗆出眼淚的可憐樣子,心情更加愉悅:“騙你的。”
江稚剛才已經準備跑到洗手間裡去催吐,看見他臉上作弄人後的笑,很是無語,她連話都不想和他說。
“我能走了嗎?”
“急什麼?”
“盛西周我勸你別太過分了,沈律言一會兒聯絡不上我,你猜他會不會找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