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的反應很冷淡,聽見和江歲寧有關的事情都沒什麼情緒波瀾。
只不過她實在不太想看見她,“沈先生,你一個人去機場行嗎?我去的話好像也沒什麼用。”
沈律言不由分說攥緊了她的手,“一起,正好吃頓晚飯。”
她和他離得很近,他不用香水,身上還有淡淡的清冽草木味,有點澀,有點苦。
他說話大多數時候很沉靜,沒多少起伏。
去的路上,江稚盯著窗外逐漸暗下去的天色,她放空了思緒,什麼都懶得想。
沈律言開車帶她去了一家離機場不算太遠的餐廳。
看起來不像是會對外開放的餐廳。
低調奢華,私人宴客。
盛西周和江歲寧還在過來的路上,沈律言給她倒了杯溫水,江稚握著水杯,肚子忽然有點難受。
她實在不能理解沈律言把她帶到江歲寧的面前的目的是什麼。
不算新歡的新歡,放在心底的摯愛。
見了面,哪個會好受呢?
除非沈律言現在已經不那麼喜歡江歲寧了。
但這不可能。
沈律言是個眼光很挑剔的男人,有點偏執,有點潔癖。
認準了誰,就是誰。
不擇手段也有弄到手。
他只是表面看起來比較溫柔隨和。
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哪裡真的是那麼好說話的呢。
江稚胡思亂想了會兒,她的小腹有點漲痛,忍了半晌還是不太舒服。
她喝了點熱水,還是疼的很厲害,不僅如此,反而有點愈演愈烈。
江稚心裡隱隱有了預感,攥緊的拇指隱約發白,她抬起臉,精緻漂亮的小臉略顯蒼白,她站起來:“我去趟洗手間。”
沈律言提醒她:“出門往右。”
江稚咬了下唇,忍著一波接著一波的痛,“嗯。”
她痛經的毛病也不是一天兩天。
但是以前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痛得快受不了。
頭都有點暈。
好在洗手間裡有備用的衛生用品。
江稚又去前臺問了服務員,“請問你們這兒附近哪裡有藥店?”
服務員很客氣給她指了路,“門口就有一家。”
“謝謝。”
江稚去藥店買了止疼藥,她問店員借了杯熱水,吃了一粒止疼的藥。
她趴在桌子前休息了好一會兒,等起了藥效,才逐漸恢復了點力氣。
江稚知道自己有點宮寒,她沒時間調理,現在才愈演愈烈。
她收起藥盒,塞進包裡。
回去之前,補了個口紅,讓自己的氣色看起來不至於太慘淡。
江稚回到包間,人已經到齊了。
盛西周坐在江歲寧的右手邊,穿了件黑色的大衣,面色冷淡,眼神平淡,他姿態慵懶架著腿,一派冷肅的威壓感。
身上好似有凜凜的殺意。
這個男人每次出現都像是剛做完殺人越貨的勾當。
盛西周抬眸掃了她一眼,蹙起了眉,不喜的意味溢於言表。
江稚現在沒以前那麼怕他,盛西周有本事真的就殺了她。
她鎮定坐在沈律言身邊的空位,問服務員要了杯熱水,然後鎮定給自己盛了碗熱粥。
江歲寧一向會演戲,尤其是在他們面前能夠完全裝作和她從來不認識。
沒有私生女的羞恥,沒有撒過謊的心虛。
她明媚燦爛,明目張膽。
江歲寧還特別的會偽裝善解人意的一面,“沈律言,你的秘書臉都這麼白了,你怎麼還壓榨她?真就是黑心的資本家。”
沈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