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她,沒有再亂來。
女人被親得氣喘吁吁,滿面潮紅,漂亮的眼尾都泛起洇紅的水色。
江稚趁他不備,推開了他,趕緊下了床。
沈律言不慌不忙跟在她身後,她停下來,“我要去洗手間,你要跟著嗎?”
“外面等你,今晚出去吃。”
“我今天下午就不該來找你。”江稚忍不住小聲嘟嘟囔囔。
聲音很輕,以為他聽不見。
殊不知一字不落的到了他的耳朵裡。
沈律言懶懶道:“後悔也晚了。”
江稚頭也不回鑽進洗手間,照了照鏡子,臉上紅紅的,嘴巴也紅紅的,身上的衣服有點亂糟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兩人在裡面幹了些什麼。
江稚洗了個臉,稍稍整理了下衣服,覺得自己看起來沒什麼異常,才走了出去。
她的腦袋還有些暈,下午睡得這短暫的一覺,還做了噩夢。
她竟然夢見沈律言想和她要個孩子。
當即就把她嚇了個清醒。
可能這些天她一直疑神疑鬼的,才會做這種荒謬的夢來。
江稚從休息室裡出來,沈律言已經打好了領帶,黑色西裝在他身上是最適合不過,清瘦、挺拔、疏離而又遙遠。
“走吧,去吃晚飯。”
“吃什麼?”
“西餐。”
江稚發現沈律言現在是越來越不愛用司機,十次有八次裡,她坐車,都是他本人開車。
沈律言訂的餐廳在頂樓,五十三樓的露臺,幾乎能將整座城市的夜景收入眼裡。
環境優美,同樣的價格很昂貴。
說來也巧,江稚在這裡看見了好久不見的宋雲瀾,自從宋雲瀾上次在她耳邊好心提醒了那些話,兩人就沒再見過。
北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宋雲瀾身邊挽著的還是上次那個男人,巧笑嫣兮,豔光四射。
她和她的同伴坐在靠窗的另一邊,並沒有察覺到江稚的目光。
江稚也很快就收回了眼神,她想宋雲瀾現在比剛被沈律言甩了那會兒,看起來好多了。
那時她哭哭啼啼,好像非他不可。
“你在看誰?”
“沒誰。”
“要吃什麼?”
江稚接過沈律言遞來的選單,隨便點了份牛排。
餐廳的燈光開的很暗,餐桌上的燭臺和香薰,將氣氛襯得極其曖昧。
沈律言把自己面前的這份牛排切好了推到她面前,江稚低聲和他說了句謝謝。
她向來不太擅長用刀叉,也不喜歡切牛排。
江稚邊吃邊心不在焉的想著,這樣浪漫的場所,其實不適合她和沈律言。
鋼琴曲緩緩響起,餐廳的另一邊忽然起了些動靜。
江稚順著聲音望過去,原來是有人求婚。
男人單膝跪地,從口袋裡拿出珍藏已久的戒指,遞到自己的愛人面前,“你願意嫁給我嗎?”
女人眼中含淚,片刻之後,接過戒指點了點頭,“我願意。”
江稚看著那對相擁親吻的戀人,不知為何忽然有些羨慕。
大概就是那種,啊,原來被人愛著是這樣子的感觸。
她回過頭,端起面前的杯子抿了口果汁,她想起了那枚掉進了大海不知所蹤的婚戒,想起後來沈律言在她睡覺的時候往她的手指套上的新戒指。
即便是一模一樣。
但也不復當初。
戒指被她收起來,放在抽屜裡長眠。
江稚看得出來,沈律言有幾次開啟抽屜望見靜靜躺在盒子裡的戒指,其實是有點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