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寧衝進電梯,跑到了樓下忽然又停了下來。
她沉思半晌,折返了回去,回到了酒店裡剛才那個套間裡。
哪有她白白受欺負的道理。
臥室裡一片狼藉,她脫掉了外套,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現在是下午六點,她不著急。
又過了兩個小時,江歲寧看著玻璃窗外完全黑下去的天色,已經從驚恐中完全冷靜下來的江歲寧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機。
她沒有給沈律言打電話,而是撥通了劉厭的號碼。
她帶著哽咽的鼻音,聲音聽起來虛弱的不能再虛弱,“劉助理,你能來酒店接我一下嗎?”
女人氣若游絲,好像遭遇很重的打擊,“順便幫我帶一套能穿的衣服。”
電話這邊的劉厭隱隱約約聽出來了不對勁,“江小姐,你還好嗎?”
江歲寧沒有回答,冷著臉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坐在床邊靜靜等著劉厭過來接她。
江歲寧也不會急著讓沈律言知道她被江稚的舅舅找了麻煩這事,從自己口中說出來,告訴他,就顯得很刻意。
如果沈律言是透過劉厭的口,知道這件事。
就不一樣了。
江歲寧沒想到剛才傅景初竟然真的會放過她,也不知道哪句話讓他為之動容,不過雖然那些人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也足夠欺辱。
那些下等人,怎麼敢碰她?怎麼敢親她?
江歲寧回憶起來又在發抖,真的是…太可怕了。
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確實不如死了算了,想起來都噁心。
江歲寧用力掐著手,眼睛裡都是對江稚的恨意,她已經想好了,等到沈律言問起來今晚發生了什麼。
她一定會告訴沈律言,江稚的舅舅找人強暴了她。
劉厭這邊不敢耽擱,從公司開車火速趕往江歲寧給他發的地址,去之前還給她買了套乾淨的衣服。
酒店裡,一團亂糟。
江歲寧剛才用熱氣燻紅了眼睛,她蜷在床上,接過劉助理遞來的衣服,她抬起通紅的雙眼,畫蛇添足般同他說:“劉助理,今晚的事情可以不要告訴沈律言嗎?”
劉厭皺著眉:“您這是發生了什麼?”
實在不行,應該要去報警的。
江歲寧垂低了眼眸:“我不想說,你出去吧,我要換衣服。”
劉厭心裡慌得要死,這…這一看就不對勁,一邊是江小姐的叮囑,一邊又是他的上司,說還是不說,他真的不能確定。
劉厭在房門口站了許久,思來想去,咬了咬牙,還是不說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的發生了不好的事情,江歲寧自己會報警,輪不到他們外人插嘴。
校慶活動結束之後。
江稚跟和盛的合同進入了正軌,這個專案不大不小,也還是要集團總部的人簽字。
週四,和盛的負責人帶著江稚去集團總部,正式過合同。
負責人臨時接了個電話,抱歉的同江稚說:“江小姐,您先上去吧,會有人和你對接的。”
江稚在今天之前還不知道和盛是盛家名下的產業,她剛才聽說這事確實有些詫異,不過詫異之後也沒別的什麼了。
該籤的合同還是會籤。
盛家大大小小的公司那麼多,盛西周那個忙人怎麼也看不上眼這麼個小企業。
江稚在進電梯之前就遇到了難題,她沒有門禁卡,也沒有訪客卡。
她現在連大門都進不去。
前臺毫不通融,甚至有點不耐煩接待她,“實在不好意思,沒有提前預約我沒法讓您上去。”
江稚解釋道:“我是和你們的經理一起過來的,他去接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