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委屈的、楚楚可憐的哭腔。
沈律言似乎聽得索然無味,這樣的辯解聽得太多了。
他一言不發站起來,面無表情離開了這裡。
也懶得看完全套戲份。
江歲寧看著男人連一秒停頓都沒有的、離開的背影,用力咬著下唇,咬出了血也不知道疼。
他對她真的一點兒耐心都沒有了。
不能讓他知道。
絕對不能。
還好、還好,她給了僱傭來的那個人很多很多錢。
讓他頂罪入獄。
等審判下來,就能結束了。
沈律言回到了公司,辦公室氣壓低,大家都不敢弄出很大的動靜,連私底下的交談都少了。
沈律言忽然停下腳步,目光投向了窗邊空置的工位。
光影恍惚中,似乎看見了曾經穿著職業裝對他盈盈而笑的少女。
沈律言不受控制往那邊走了過去,抬手輕輕一碰,似乎的確碰到她的臉,他漸漸擰起眉頭,“你瘦了。”
她還是對他笑,也不說話。
辦公室其他人看著沈總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的樣子,這驚悚的一幕,他們其實已經逐漸習慣了。
沒人敢戳破。
也沒人敢多看。
沈律言眨了下眼,眼前的畫面又消失不見了。
彷彿她從來沒有出現過。
他斂著眉,面無表情吩咐下去:“桌上的綠植該換了,還有鮮花也要換,換成向日葵,她比較喜歡。”
助理牢牢記下,“好的,沈總。”
看著沈總進了總裁辦公室,其他人宛如劫後餘生鬆了口氣。
沈律言還有一堆沒看的檔案需要處理,壓在最下面的信封被檔案帶著掉落在地,男人伸手撿了起來,看見上面的名字,才想起來不久之前江北山在獄中給他送來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