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撇過臉,順勢避開了他的眼,繼而提出:“我給你請一個護工吧,護工很專業,這樣你的傷也能好的更快一些。”
等他養好了傷,真的能夠出院了。
那麼她就不用再有這種虧欠感。
沈律言冷不丁就拒絕了她這個提議:“我有潔癖,不習慣被陌生人照顧。”
江稚忍無可忍:“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沈律言這才裝模作樣迂迴的說出自己的請求,“你不是很空嗎?”
趁著她還沒開口回絕自己,男人先發制人,“你一個人在民宿也很無聊,不如多來醫院看看。”
他睜著眼睛說瞎話,並且說這些話時也能做到一點臉色都不帶變得,特別的從容:“醫院也挺好玩的。”
說白了。
沈律言就是想讓她來照顧他。
她並不想如此。
她和他的關係,還沒有到這種程度。
在江稚心裡早已和他劃清界限,重逢後如果不是沈律言一而再再而三的蓄意偶遇,她根本不會再和他有什麼交集。
男人似乎猜到了她會怎麼說,敢在她開口前。
他低垂著臉,蒼白淡薄的臉色看起來很是脆弱,他說:“當然,你如果不想來醫院也沒關係,我只是被人捅穿了腰而已,這傷不重,反正也沒有死。”
說著,沈律言抬起漂亮虛弱的臉,甚至還能對她笑一笑,“這不是搶救過來了嗎?”
江稚:“……”
她這都聽不出來他是在反諷就奇怪了。
簡單的幾句話將她的忘恩負義詮釋的淋漓盡致,好像是她是個特別白眼狼的人。
江稚深呼吸,這件事她已經欠了他。
越不過良心,實在沒有辦法。
“我今晚留下來陪護,明天我會找護工。”
這已經是她能做的最大的讓步。
沈律言沒什麼意見,點了點頭,男人莞爾,笑起來尤其動人:“好啊。”
明天,他就出院了。
江稚還好是洗了澡來的,而且病房裡還有張床,條件也不算太差。
顯然,這個點。
江稚和沈律言都不困。
但是江稚不想繼續和沈律言聊下去,她坐在沙發裡,為了躲避話題,也為了忽略兩人獨處一室的不自在,埋頭盯著手機。
沒有什麼訊息可回。
就上了很久都沒有登入過的微/博賬號。
說巧也巧,她才剛開啟社交平臺,就被推送了最新的娛樂新聞。
哪怕這麼多年過去,江歲寧依然能佔據頭版頭條。
大概是江歲寧的新男友對外承認了她的身份。
——【是我很愛的人】
港城的豪門太子爺,當眾告白,聽起來實在浪漫。
先前許聽白和她說過這件事,所以現在江稚看見了官宣的訊息也不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