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聞序就是聽不得沈律言這般高高在上的語氣,好像他以前什麼都沒有做錯。
姿態太過高傲了。
令人厭煩。
聞序雖然沒有再掙扎,但更沒有認輸,這張漂亮臉蛋哪怕被壓著也很漂亮,金色頭髮已經有點亂糟糟的。
他著嗓子大聲道:“我不用道歉!本來就是你欺人太甚!是你傲慢!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傲慢的人!”
沈律言淡定聽著,面不改色好像什麼都沒聽見一樣。
聞序就像是被充了氣的爆炸桶,不需要點燃就要炸開了。
沈律言這種一言不發的樣子最能激怒人,無異於是一種叫人窒息的冷暴力。
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啊!
頭髮都快要給氣翹了。
聞序從小就正義無比,尤其是真情實感為人打抱不平的時候,更是投入了全部的感情。
“你怎麼好意思說你喜歡她的?!我剛剛質問你的,你是不是答不上來!你真的喜歡她,就不會讓她在英國獨自過活。”
“一通電話也沒有。”
“一點關心也沒有。”
“身為父親,你也沒有給你的孩子一毛錢撫養費,你就是不稱職的。”
聞序張了張嘴,還想要說更多。
江稚一點兒都不想把自己在英國的過往在沈律言面前剖開,她打斷了他,“聞序,你別說了。”
聞序原本已經閉嘴,對上沈律言投來的目光,又忍不住了。
“你知道她剛開始那年過得有多辛苦嗎?”
“老師說她來上課之前已經在病床上躺了三個多月。”聞序想到第一次遇見江稚的時候,她像一朵易碎的白花,彷彿根枝都被折斷了,“人在病床上躺九十多天是什麼概念?差一點就搶救不過來了,就是老天爺心善沒有收走她,不然現在哪裡輪得到你在她面前威脅她?”
沈律言收緊了五指,掐得太過用力導致指節已經完全白了。
他緊緊繃著下頜,一張冷臉,猶如覆滿冰霜。
手上的力道有些許失控,手指也不受控的在抖。
江稚看不過眼,上前去一把推開了沈律言,男人似乎在走神,偏偏還真的讓她給推開了,往後退了兩步就站穩了腳跟。
他望著江稚,黑眸深處是誰都看不懂的悲喜。
江稚拉著聞序,上上下下將他看了一遍,見他並不大礙才放下心來,宛如劫後餘生般,“你沒事就好。”
聞序確實沒什麼事,除了手腕像是斷了一樣的疼。
他還想說話,剛起了個頭就被江稚打斷,“我不想聽見以前的事情了,都過去了那麼久,提起來也怪沒意思的。”
不斷的回憶過去的苦難。
只會讓自己越來越難受。
江稚自己都快忘記剛醒來的那段日子了,只要不去想,就不會覺得痛,偏偏要去回憶,才會覺得疼。
她也不是一開始就變得這麼無堅不摧,無動於衷。
精神最差的時候,也不是沒想過做傻事。
倒不是她想要去死。
而是實在撐不下去了。
每天睜開眼,閉上眼,都是噩夢般的過往。
還沒有辦法發洩出來,她沒有可以傾訴的人,她也不想去面對盛西周的關心。
她只想逃避。
有幾次自己都沒察覺,倒是把照顧她的傭人嚇得驚聲尖叫起來。
手腕上的餘疤。
過量的藥物,都是她的過去。
聞序看著她眼中帶著點懇求,不得已下閉上了嘴,不過整個人還是氣呼呼的。
兩人正要上樓。
沈律言擋住了他們的路,他的目光並未看向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