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譁釋然道:“丞相說了,個人恩怨乃是小事。唯天下大器為重!”
袁術將玉璽包好,小心地收起,這才向劉譁道:“子揚先生,回去告訴孟德。這玉璽本大司馬就留下了,不過稱帝之事卻是免談!我袁家世受皇恩。素來忠君體國。豈能敗壞倫紀綱常,做那不忠不孝之舉。”
劉譁深深一揖,恭聲道:“是。在下定將大司馬所言轉告丞相。”
說罷,劉譁向袁術長長一揖。轉身揚長而去。
劉嘩地身影剛剛離去。袁術的心腹謀士金尚便從屏風後面轉了出來。袁術地目光落在金尚身上,問道:“元休,這事你怎麼看?”
金尚一正臉色。肅容道:“常言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曹阿瞞主動將傳國玉璽交給主公也是迫不得已啊,畢竟經過函谷關之敗。曹軍已經挫動了銳氣。眼下雷薄、陳蘭、張勳三位大軍十八萬大軍壓境。曹操已經頂不住了,他這是在向主公示弱求和啊。”
“嗯。”袁術得意地點了點頭,問道。“元休以為。本大司馬是否應該與曹操言和呢?”
金尚想了想,答道:“天下諸候雖多,有實力爭霸天下卻不過主公、馬屠夫、袁大將軍、公孫瓚、陶謙、劉表以及曹操等七人,這七人中以曹操實力最弱。馬屠夫對主公的威脅最大。在下以為。有曹操守住兗州替主公抵擋馬屠夫的兵鋒。只有好處而沒有壞處。”
“明白了。”袁術點點頭,凝聲道。“立即傳令給張勳、雷薄、陳蘭。大軍就地休整。再不可往前推進。”
金尚恭聲道:“主公英明。”
徐州,官道。
呂布策馬緩緩而行,神色落寞。
身後跟著張遼、宋憲、成驚三將以及僅剩的百餘親兵,抬頭看看暗沉沉地天色。呂布浩然嘆息一聲。只覺前途就像這天色一樣。一片茫然。
這次軍閥混戰。呂布地損失也極為慘重,而且損失地還是兩千忠心耿耿的幷州舊部!現在回想起來,呂布更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聽從陳宮之言!好好地下沛城不呆,非要參加什麼聯軍。當真是何苦來哉。
“主公這是何苦?”成驚跟在呂布身後,有一搭沒一搭地埋怨道。“當初就不該聽那陳宮之言,要知道陳宮以前可是曹操地謀士。他能真心替主公考慮?這次陳宮一去不回,依末將看八成是跑了。”
“成驚將軍這話怕是有些不妥吧?”張遼出言反駁道,“陳宮先生說地話還是很有道理地,如果不能改變徐州士族對主公的態度,這下沛我們是呆不長地!雖說這次大戰我軍損失慘了點,可如果能改變徐州士族對主公的看法,末將以為還是值得地。”
“改變徐州士族的看法?”宋憲冷然道,“文遠想的未免有些一廂情願了吧。”
“行了,都別爭了!”呂布心頭煩惡。忍不住厲聲喝斥道,“都什麼時候了。還爭!”
“主公!”呂布話音方落,忽有親兵大叫起來,“前面好像有人來了。”
“嗯?”
呂布勒馬回頭。手搭驚篷往前望去,果然看到一大群人正從前方官道上逶迤而來。當先十數名文士第馬而行。待距離近了,呂布才霍然發現,竟然是陳宮率領下沛城中地士族豪紳出城迎接來了。
張遼欣然道:“主公,是軍師前來迎接來了。”
“咦?”成驚也驚咦失聲道。“陳宮這傢伙真地說服了城中地士族豪紳?”
張遼喟然道:“兩千幷州舊部總算沒有白白損失,徐州士族終究還是接納了主公啊。”
遠處,陳宮翻身下馬。疾步迎上前來。向呂布抱拳作揖道:“主公,在下幸不辱命。”
鄴城,大將軍府。
袁紹收起聖旨,面帶微笑向黑山軍大頭領張燕道:“平北將軍張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