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語氣簡直就是在交待後事了!
曹仁冷然道:“還不快去!”
親兵隊長拱手一揖。轉身疾步離去。
……
宛城北效。郭嘉軍帳。
“咳咳咳……”
一陣令人窒息的咳嗽聲響過,帳中旋即一片死寂,軍帳外。曹真手持火漆書信、躅躑難行,不知道是該掀簾入內呢,還是轉身離去?
“帳外是公子嗎?”
曹真正不知所措時,帳內忽響起了郭嘉有氣無力的聲音,曹真只好掀簾入內。
軍帳裡,郭嘉正疲憊地倚靠在錦墊上,就著火盆取暖,見曹真進來也再無力行禮,只在臉上泛起一絲苦笑,說道:“公子,在下身體抱恙,恕不能行禮了。”
曹真急道:“軍師無需多禮。”
郭嘉又輕咳兩聲,問道:“公子,對面的涼軍可有動靜?”
曹真道:“涼軍一夜之內前後兩次襲營,都在軍師意料之中,本公子遵照軍師的安排,已經把涼軍殺退了。”
“嗯。”郭嘉疲憊地點了點頭,說道,“涼軍這是在試探我軍的虛實,戰爭這才剛剛開始啊,公子千萬不可掉以輕心哪。”
曹真抱拳道:“謹記軍師教誨。”
曹真這一抱拳,郭嘉便看到了手中拿的火漆書簡,不由問道:“公子,你手中拿地可火漆告急文書?”
曹真為難道:“這……”
“公子。”郭嘉道,“這都什麼時候了,快說,究竟發生何事?”
“唉。”曹真嘆道,“仁叔譴快馬送來急信,五萬涼州大軍兵分三路,猛攻函谷、洛陽,函谷關最多隻能守住三日,洛陽也難以久守,今仁叔已譴曹泰賢弟分兵守虎牢,以為許昌地最後屏障,仁叔他自己則率軍死守洛陽,決心與賊玉石俱焚了。”
“三日!?”郭嘉慘然道,“照時間算來,函谷關今時已經失守了!”
曹真黯然道:“軍師,只怕洛陽也已經不保了,現在就剩下虎牢關這最後一道屏障了,如果虎牢關再失守,五萬涼州就能長驅直入、兵鋒直逼許都了!如此一來,我軍在南陽地攻勢就毫無意義了!”
“是嗎?”郭嘉神色慘然,長嘆一聲向曹真道,“涼軍能攻破函谷、洛陽,這原本就在本軍師意料之中,可本軍師沒想到的是函谷關和洛陽竟然如此之快失守,馬屠夫的涼州軍的確是非同凡響啊!”
曹真道:“軍師,現在再回師洛陽怕是已經來不及了!”
“嗯。”郭嘉點了點頭,不假思索地說道,“公子,火速傳令三軍,連夜起兵撤回穎川!”
……
宛城,馬躍軍帳。
“哈哈哈……”
捷報傳來,馬躍、賈詡、李肅相對大笑,帳中氣氛顯得熱烈無比。
馬躍重重一拍案上地圖。志得意滿地說道:“方悅攻破函谷,高順攻陷洛陽,徐晃率三千輕騎星夜奔襲虎牢,一旦這最後的屏障陷落,整個許昌就會像剝光了衣服地娘們,赤裸裸地暴露在我軍的‘鐵槍’之下!”
李肅紅光滿面地接著說道:“如此一來,郭嘉在南陽地攻勢將變得毫無意義,就算他能把主公的兩萬精銳牽制在宛城。可那又如何?照樣無法避免許昌的陷落啊!郭嘉縱然天縱其才、算無遺策。可他始終無法改變曹軍與我軍實力上的巨大差距!”
賈詡道:“不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將毫無用武之地。”
“郭鬼才技止此耳!”馬躍大手一揮,朗聲道,“曹操敗亡在即,這心頭之患一朝除去,孤總算是可以鬆口氣了,哈哈哈……”
“報……”馬躍正大笑時。句突忽踏帳而入,跪地疾聲道,“主公,曹軍連夜拔營,向穎川撤退!”
“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