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車輛緩緩地停在了位於郊區的一家醫院大門前。
這座醫院曾經是當地赫赫有名的公立醫院,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經濟的飛速發展以及經濟重心的轉移。
它逐漸失去了往日的輝煌,最終淪為了閒置的房產資源。
直到多年以前,原本位於市中心的精神衛生中心決定搬遷至此。
經過一番改造與擴建之後,這家醫院搖身一變,成為了周邊城市規模最大的精神衛生專科醫院。
不僅如此,還有一部分因特殊情況而受到管制的案底人員,也被安排在這裡接受觀察和治療。
緊跟在李警官身後的李年昕快步穿過了位於最前方的幾棟對外開放的住院大樓。
這些大樓裡住滿了形形色色的病人,有的神情呆滯,有的則顯得焦躁不安。
接著,他們來到了一處被數道厚重鐵門緊緊圍住的樓區。
這個樓區彷彿與世隔絕一般,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在樓區的正中央,矗立著一棟僅有三層高的矮樓。
遠遠望去,可以看到歲月的痕跡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了整座建築的外牆上。
那些脫落的牆皮早已泛黃,就像是一張張斑駁的舊照片,無聲地訴說著這棟小樓所經歷過的風風雨雨。
而樓區四周則是一片荒蕪的景象,雜草叢生,讓人不禁心生一股蕭瑟淒涼之感。
走到門口,李警官從容地掏出自己的證件,並向門衛處那位戴著老花眼鏡的大爺示意了一下。
大爺接過證件仔細端詳片刻後,拿起桌上的電話撥打了一通號碼。
簡短的溝通結束後,他面無表情地開啟了鐵門,放行了兩人。
走進側面的小門後,李年昕才發現這裡的門口還專門設定了兩個獄警模樣的人把守著。
手裡還握著手機的獄警歪頭夾著手機走上前詢問道:“李警官?李小姐?”
李警官點頭示意並亮出身份證明,獄警看了一眼他的證件,做出“請”的手勢。
跟隨著他的腳步,二人來到了最裡面的病房。
這裡明顯鐵門的數量多了,甚至連門的厚度都增加了。
來到一個傳出半導體戲曲聲音的房間門口,獄警拿出鑰匙示意二人“這就是你們要找的人,按照規定,你們只有二十分鐘時間。我會守在門口的,有任何反應我會隨時終止會面。”
說完將大門開啟,一股常年不見陽光的潮溼味混雜著各種氣味撲面而來。
李年昕走進去看,發現裡面只有簡單的一張床和簡易的書桌椅子。
角落裡放著一張餐桌,上面擺滿了各種罐裝的醬料和幾瓶不知迴圈利用多少次的瓶裝水。
床上坐著一個身形臃腫的男子正拿著破舊的半導體聽著戲曲。
從後面看頭髮稀疏,身上的病號服也不知洗了多少次,已經泛白了。
李警官走上前,試圖呼喚他:“王友泉。”
那人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太確定有人會呼喚自己的名字。
隨後李警官又喊了一聲,他才機械的轉過身來。
一張佈滿滄桑和溝壑的臉證明著他的歲數不小,許是長期沒接觸外界,人看著有些呆滯。
看到王友泉遲鈍的反應,李警官笑了笑,拿出他手裡的資料夾,說道:“30年前的趙家車禍案還記得吧,當時你幫人行兇,表面上是你因趙家拖欠工資而懷恨行兇,實際上幕後的主謀有趙慕明,對不對?”
王友泉一直麻木的聽著,直到聽到趙慕明的名字,他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都是這個畜生!他讓我借他爸爸下令偽造車禍的由頭,想把事情鬧大藉機威脅他爸。我哪裡想到這個畜生會動了車,真下了殺心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