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李年昕在這裡住下的原因,但奇怪的是李年昕除了要過幾次生活物資之外什麼都沒要過。
甚至從未見她下過樓,這裡本來是他隨心買來閒置的住所,李年昕入住後,卻成了自己的常住地。
他和李年昕都清楚這個位置意味著什麼,這裡就是當年被燒燬的學校所在地。
當年的那場大火將其化為廢墟,學校也因此搬遷別處,此後這片廢墟成了廢棄地。
直到幾年前劃分商業區域時,因背靠商圈而被開發成住宅區成了熱門地段。
某天他路過此處,看到建築工人站在李年昕當年站的位置忙著搬運建材。
他不自覺的停下車,再度踏進這片熟悉的區域,抬頭看向太陽,似乎在高溫的曝曬下,當年的那股厭惡的血腥味依稀還可以聞見。
開售日那天他買下了李年昕站著的位置對應的樓號,但從沒住進來過。
直到和李年昕重逢那天,他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告訴他一定要帶著她來到這裡。
但很奇怪的是,兩個人偶爾會因為李年昕故意逗弄自己貼一下,也僅此而已。
自己身邊也一直沒有斷過鮮花的出現,比李年昕漂亮更合脾氣的人選更是一大把。
而作為家裡唯一的獨子,他的身邊必然是要有一個可以幫助他鞏固家族產業,能夠出現在自己商業版圖另一邊的人選。
好友亓銳笑他只是吃多了山珍海味,饞了清淡小菜。
他笑而不語,實際上自從重逢後他和李年昕說過的話,兩隻手就可以數過來。
就當是自己一直因為在她面前暴露過醜態,她卻一直幫自己瞞著,還保持界限感,而對她有不一樣的感覺吧。
“啊啊啊啊啊!”
一陣驚恐的尖叫聲劃開了回憶,李年昕的房間裡傳來了拳頭與床頭櫃撞擊的聲音。
謝君安已經輕車熟路到的開門,走到緊閉雙眼、無措的揮舞著雙臂想要去散開恐懼李年昕身邊。
李年昕的額頭佈滿了汗珠,夢魘再度將她拖進深淵無法自拔。
緊接著一個溫熱的懷抱將自己包裹住,她漸漸松下緊繃的身體。
此時的謝君安看著滿頭汗珠眉頭緊蹙的李年昕,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樣的流程他已經熟悉到聽見李年昕聲音,就條件反射開門將她擁起安撫好再次入睡。
等待了許久,見到懷中的人傳來平穩的呼吸聲謝君安才輕輕將她放回床上。
轉身離去,門關上的那一刻李年昕緊閉的雙眼睜開了。
確定外面傳來大門關上的聲音,她才放心的拿出手機撥打了備註“瘋子”的號碼。
“是我,你給謝君安準備的那份資料比我的還豐富。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
李年年語氣有些不快,不是真生氣她才不想聯絡這個瘋子。
“只是多了一些前菜而已,加量不加價。怎麼你還對我這個便宜弟弟心存幻想?”電話那頭充滿磁性的男聲透露著嚴肅。
“呵,什麼弟弟?那可是唯一嫡子啊,庶長子的你怎麼會懂。”
李年年惡劣的笑了笑迅速掛掉電話,她已經猜到了電話對面會是怎樣暴躁狂怒的場景了。
她開啟門按照印象中謝君安放置檔案的地方,翻出了那份檔案。
照片上的場景是每晚都會帶領她走進深淵的大門,整整八年都是如此。
“田昕,我到底還是活成了你最討厭的樣子,你可以滿意了吧。”
李年昕輕嘆一口氣,把東西放置原處。起身走出了家門,這應該是來到此處這幾個月來頭一回出門。
雖然謝君安從來的第一天就把門卡給了自己,但她實在是無處可去。
當年的縱火案雖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