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李年昕的臉瞬間變得更紅了,她低下頭去,半天都沒能憋出一句話來。
最後,好不容易才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隨你便。”
這時,謝君安的目光落在了地上那些被李年昕揪扯得亂七八糟的膠帶上。
不經意間,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
只見原本乾淨整潔的指甲上,竟然都粘著膠帶殘留的痕跡,使得整雙手看上去顯得有些髒兮兮的。
這一發現讓他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玄關處的櫃子。
來到玄關櫃前,他熟練地開啟其中一個抽屜。
隨著抽屜緩緩拉開,可以看到裡面整齊擺放著各種小物件。
他的視線迅速掃過這些物品,最終停留在了一柄小巧而精緻的摺疊刀上。
伸手輕輕拿起這把摺疊刀,它的刀柄光滑細膩,刀刃閃爍著寒光,顯然十分鋒利。
轉過身來,他慢慢地走到李年昕面前,將手中的摺疊刀小心翼翼地遞過去。
輕聲叮囑道:“這個抽屜裡我特意準備了一把專門用來拆快遞的小刀。”
李年昕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這麼鋒利的刀,拿來開快遞,小材大用。”
謝君安還在耐心的替她講解這個刀,並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
只是自顧自的繼續說著:“你瞧,這刀刃相當鋒利的,使用的時候千萬要小心,可別一不小心就劃傷了自己。”
李年昕沉默了一下,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你不想問我為什麼那麼著急收拾行李嗎?”
“……”
此時正值冬季,一夜的大雪讓外面的世界早已被皚皚白雪所覆蓋。
一場接著一場的大雪,讓天氣變得越來越寒冷。
透過窗戶縫隙鑽進來的晚風,彷彿帶著絲絲涼意。
悄然也捲走了那些淹沒在黑夜裡的人身上剛剛滲出的些許隱汗。
這股涼風輕柔地吹拂而過,像是給被室內暖氣燻得熱乎乎的大腦澆上了一盆冷水,讓人逐漸冷靜下來。
屋內的李年昕二人被陽臺上扮演的窗戶吹進的冷風,吹走了身上的燥熱與隱忍。
樓下隱藏在黑暗裡的傅堇臣靜靜地倚靠在車旁,身姿挺拔如松。
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微微一動,熟練地點燃了一支香菸。
菸頭瞬間亮起猩紅的火光,一縷縷白色煙霧隨之嫋嫋升起,薄煙在空中緩緩飄散開來。
這些煙霧環繞在寂靜的小區裡,與周圍清冷的氛圍相互交融,形成了一幅獨特的畫面。
他稍稍抬起左手手腕,低頭看向那塊精緻華貴的手錶。
時針和分針如同兩個盡職的衛士,按部就班、不緊不慢地向前移動著。
它們清晰地指示著時間的流逝,每一秒鐘都顯得如此真實且不可逆轉。
伴隨著他的心跳一步步加速,凌晨兩點多的時間預示著深夜是隻剩他一人的天地。
即使因為家族的事情,他已經許久沒有怎麼睡覺,甚至在這夜深過度的時刻,他仍然沒有半點睡意。
頭腦中的混亂被冷風吹走,又像被尼古丁麻痺,卻仍然亢奮無比。
指尖的星火明滅,他掩在煙霧繚繞後。
隔著那層厚實的車玻璃,傅堇臣微微揚起頭,目光直直地望向好似高聳入雲的高樓頂部。
那裡,屋內透出一抹明亮的光源在黑暗中格外醒目,彷彿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星。
然而,他車玻璃上貼著一層深色的防窺膜,使得從外面看上去,四周都顯得昏暗無光。
唯有那高處的光源頑強地穿透層層阻礙,照亮了天空一小片區域。
傅堇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