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時,他整個人瞬間失去了理智和往日裡的那份矜持。
只見他怒不可遏地一腳踢開身後的椅子,像一頭被激怒的猛獸般猛撲向前。
一把死死地薅住趙慕明的衣領,雙眼噴火,惡狠狠地瞪著對方那張事不關己的臉。
謝君安看到自己的父親動了真格,也起身上前勸阻。低聲安慰道:“父親,這裡到底是外公的家,多少要給他點面子。”
謝懷禮轉身看到謝君安與妻子十分相似的臉,怒火一下子更大了。
就像是透過那張臉,看到了自己去世的妻子。
“都是你,都是你!不是你的話,我怎麼會被你這麼一個賤人生的孩子,捆綁了一輩子!”
謝懷禮的情緒更加激動,甚至連緊薅住趙慕明衣領的手都鬆懈了許多。
藉著他注意力被轉移的空檔,趙慕明反手將他推到一邊。
一臉厭惡地用力拍了拍手,像是觸控到了什麼髒東西。
他緊皺眉頭,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若不是因為心中始終掛念著母親當年得知父親出軌後,整日以淚洗面、痛不欲生的那段艱難時光裡,一直悉心照料自己的姐姐。
他又怎會給這個名叫謝懷禮的男人留兩分薄面。在姐姐離世還出於舊情,尊稱對方一句姐夫。
沒想到謝懷禮竟然與自己那不忠不義的父親如出一轍,同樣傷害了原配妻子。
每每想到此處,他便對姐姐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地抬起雙手,仔細地理順了西裝的衣領,又轉動手腕將那塊價值不菲的名錶調整到最合適的位置。
才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去,邁著堅定有力的步伐,直直地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就在即將跨出門檻之際,他的腳步忽然猛地一頓卻並未回頭,只是用一種冰冷至極的聲音,對著屋內的人說道:“謝懷禮,你終將會步那老頭子的後塵,還有你,謝君安,只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轍,成為一個‘上樑不正下樑歪’之人。
至於二中的那件事,我隨時敞開懷抱,歡迎你和傅堇臣兩位外甥前來找我商談合作事宜!”
言畢,他再無半分留戀之意,毫不猶豫地加快腳步,迅速離開了這座宅邸。
門口那輛黑色商務車猶如一頭靜靜蟄伏許久的猛獸,終於等到主人歸來。
見趙慕明上車坐穩,立即啟動引擎,平穩而迅速地向著遠方駛去。
只留下屋內幾人,久久不能平復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