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謝君安看著一直不敢抬頭看自己的李年昕,安慰道:“李同學恭喜你,這一次取得了這麼好的成績,希望明年還可以和你合影。”
李年昕抬頭,眸光裡倒映出謝君安的臉,與此刻自己看到的合影重疊。
周圍再次回到了病房裡,李年昕看著手裡正反兩面的合影,釋然道:“沒有再合影的機會了……”
窗外寒風凜冽,吹動著枯木樹枝。沙沙作響,飄落的殘葉吹在了謝君安的臉上。
他正低頭整理著西裝,身旁的孟婠瑩鼓足勇氣將他臉上的殘葉拿開。
他冷冰冰的道了謝,抬腿往謝家走去。孟婠瑩咬了咬唇,緊跟上去。
在龐大的家族利益面前,不能保證家族的愛情既不能做構築他人生的保障,也不能做抵擋外界忌憚的盾,他從來都別無選擇。
在徘徊和動搖中隨風飄蕩,一陣寒風就能將其一擊潰敗。
可現在,他想自己拿捏自己的搖擺不定了。
孟婠瑩被他突然伸手示意二人隔開距離的手勢,怔愣了一瞬。
謝君安沒有再看她,隨夜風湧動的寒風,拂得他面板冰涼,他想,自己是清醒的。
孟婠瑩也不遲鈍,看出謝君安的舉動是在告訴她,他們之間有一道界線。
這界線是謝君安一手劃定,她絕不可跨越,深入鴻溝。
孟婠瑩站在門口,四周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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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嘴上揚起諷刺一笑,再次笑容得體的進入大門。
謝懷禮正在和婚慶公司商量著訂婚程式的事宜,繁瑣的細節太多又毫無意義。
令他的臉上帶有明顯的不耐煩,本身他對於謝君安要和誰結婚過日子,都無所謂。
只要這個妻子是足以拿得出手,對自己家族有益處的,就足夠了。
至於有沒有愛,他冷笑了起來。那不重要,有沒有愛,終究只有夫妻各自產生的利益關係才是最堅固的保障。
抬頭看到謝君安慢慢走過來,他久違的打量起這個兒子。
雖然自己對孩子沒有耐心,但對於像自己年輕時樣子的人要接班自己的一切,他終究還是有為人父的喜悅。
“你來了,我剛好挑了差不多了。你看看,你和婠瑩有沒有:()惟願年年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