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好嗎?”
“是是是,您教訓的是。”蘇淳風忙不迭點頭:“我平時根沒和他們有什麼接觸,要不是他認出我來,我都不認識他呢。”
很難得有這般機會訓斥曾多次和自己唱對臺戲的蘇淳風,而且他還不敢反駁,只能唯唯諾諾地討好自己,這讓陳羽芳頓覺有種酣暢淋漓的滿足感。而且今天發生的這點兒小衝突,也讓她難得地宣洩了一番內心裡的暴力yīn暗面。
這種感覺,很爽快。
所以心情大好的她流露出一副身為長輩的大度和藹之sè,語重心長地說道:“淳風啊,你能認識到錯誤就好,以後別再亂結交那些狐朋狗友了。”
“嗯嗯,我一定謹記。”
“行了,我走了。”陳羽芳一轉身,姿態優雅地坐進了駕駛室內,啟動後隔著車窗又叮囑道:“好好學習!”
“一定,一定。”蘇淳風滿臉堆笑。
粉紅sè的兩廂轎車輕盈地轉了一個彎,在諸多學生的矚目中,緩緩駛向了校園大門口。
目送著轎車消失在實驗教學樓前的拐彎處後,蘇淳風這才面露無奈之sè,苦笑著搖搖頭轉身往樓道口走去,舍友和一幫老鄉同學們呼啦啦全都圍了過來,紛紛開口詢問著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痞子怎麼認識他……
蘇淳風隨便找了些藉口敷衍了過去。
他可不想成為第二個李志超。
……
下午五點多了。
炙熱的太陽還懸掛在西邊的天際上空,絲毫疲累的跡象都沒有,憤怒地將它的熱量潑灑到人間烘烤著萬物。
校園大門外,對面行人寥寥的人行道上。
邢燕正在稀疏的樹影下腳步蹣跚地來回踱著步子。她一手扶著腰部,時而還會因為疼痛,齜牙咧嘴地倒抽上幾口涼氣。偶有公交車停下來時,邢燕就趕緊駐足目視著返校的學生們下車,再略顯失望地繼續來回踱著步子。神sè焦慮的她眼圈紅腫,頭髮亂糟糟的,黑sè七分褲和印著明星肖像圖案的白sè短袖體恤上,滿是塵垢。
又一輛公交車緩緩停了下來。
王海菲揹著書包,拎著鼓鼓囊囊的包裹,從被烈rì烤得像是蒸籠般的公交車上有些費力地走了下來,汗水已然浸溼了她的衣衫,額頭上黏貼著一縷縷的髮絲,清秀泛紅的臉頰上掛滿了細密的汗珠。
“海菲……”邢燕神sè激動,一瘸一拐地大步走了過去。
“呀!”王海菲一看到邢燕,當即嚇得雙手抱住包裹擋在身前,驚恐的眼眶中頓時佈滿了盈盈淚光,她神sè惶惶地疾退到一棵樹旁,緊靠著大樹的樹幹,搖著頭說道:“邢燕,你,你要幹什麼?”
“海菲,海菲你別誤會,別誤會,我是來接你的……”邢燕趕緊解釋著,一邊惶恐不安地往四周看了看,放佛生怕被蘇淳風看到後產生誤會,一邊伸手去拽住王海菲抱著的包裹,討好地說道:“來,我幫你拿,你看你熱的。”
王海菲面露jǐng惕,緊緊抱著包裹不肯鬆手。
“哎呀海菲,我是真心來接你,向你道歉呢。”邢燕誠懇地說道,神sè間更是隱隱約約透出些哀求之態。
“這……”
“原諒我吧,好嗎?”邢燕眼裡竟然泛起了淚光。
王海菲一時間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邢燕見狀,急得乾脆直接哀求道:“海菲,我求求你,求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你就原諒我吧,不然蘇淳風會打死我的。”她現在是真的嚇壞了——萬萬沒想到,哥哥帶來的那些社會上的人物,竟然都會對蘇淳風恭恭敬敬,由此可見自己的行為是多麼的愚蠢。當她想到放暑假那天,蘇淳風打了她之後,臨走時撂下的那句話“再有下次,我就打死你!”邢燕更加惶恐不安,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