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開始,他的心就一直有些墜墜的慌,那個小傻子,看到小五過去陪著秦桑,是不是又要彆著臉皺眉了,會不會在拍照時,東張西望的找,希望他能趕到?
或者。。。。。。現在去還來得及?
“你在想什麼呀?”琳達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問。她能感覺出來,陳遇白變了。他眼裡一貫的冰山,好像被誰撞去了一個角。
手機滴答一聲響,陳遇白回神,掏出來一看,是一條彩信,小傻子被三五個看上去喝多了的男生圍著,一隻爪子兩隻爪子通通搭在她肩上,她笑的齜牙咧嘴,看的他心口一陣憋悶。秦桑那個一肚子壞水的女人,輕描淡寫的跟了一行字在後面,“恰同學少年”。
“我先去洗澡。”他惱怒,“啪”一聲合上了手機,聲音有些緊繃。
熱水刷刷的衝下來,陳遇白卻覺得渾身的肌肉還是硬實僵硬著,匆匆的沖洗了一下就出來,琳達還在裡間的浴室裡。他斜斜的倚在床上,看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心頭有些亂。
直到安小離的電話打來,那個瞬間,他聽見什麼東西輕微的斷裂聲,而後他心裡一鬆。
“小白?”安小離輕輕的兩個字,他心裡最後的那點掙扎的念頭全部都煙消雲散。
“等我。”他迫不及待的出門。
在路上時,他打電話給傑克。下了班的傑克調侃他:“要是琳達問我你對她哪裡不滿意呢?”
“這種事情還需要我教你?”遇到一個紅燈,陳遇白盯著倒數的秒數,不耐煩的說。
“那我就說,你終於感悟了愛情的真諦,所以要結束一切的不正當男女關係。”傑克呵呵的笑。
陳遇白無聲無息的掐了電話。
不是每個人都願意隨愛情這種嬌貴的東西的,陳遇白這樣的人尤其不願意。
可是他現在越來越懷疑。若是換了他是梁飛凡,安小離是那個寵妃的話,他大概可能也許,也是會拿出全世界來換她展顏一笑的。
在五個兄弟裡面,最早洞悉顧煙是災害的人,是他陳遇白。看出容巖和小四之間貓膩的,也是他陳遇白。李微然曾經問過他為什麼,他回答說,縱容。
一個男人如果願意縱容一個女人,那麼肯定是與愛有關。
於是,那個晨光美好的清晨,小傻子定定的盯了他半晌,自以為輕手輕腳的掏出手機時,他沒有睜開眼阻止她。
他其實挺願意看著她發傻的,每次她傻傻的偷樂,他就覺得心裡很甜。
她輕輕的把頭湊過來,和他靠在一起,拍照的輕微“咔嚓”聲響起,他有些想笑。耳邊聽著她嘀咕,他勾起了嘴色,再一次“咔嚓”聲後,她笑的身體微微直顫。
後來,無意間看到照片被她設定成來電影象。那時她在看電視,她默默的握著她的手機,站在她身後,清清楚楚的聽到了某物怦然而動的聲音。
陳遇白十六歲那年就賺到了人生的第一個一百萬,後來和梁飛凡並肩作戰,從黑道到商道,他陳遇白沒有在任何事情面前皺過眉頭。
而面對著黑白相間的琴鍵,他每天都要嘆息數十次。
秦桑說,她要什麼,給她。誰讓他犯賤喜歡上了呢?
那麼就給吧,陳遇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揉揉額頭,把一邊惴惴不安的老師招過來:“你把那個指法再給我講一遍。”
學到壽宴的前一天都還是沒有學得會,陳遇白惱火的一塌糊塗,最後實在無奈,憑著過人的記憶力,硬生生的記下了按鍵的順序,一隻手勉勉強強的彈出了音調。
秦桑果然是最瞭解小傻子的人,那晚安小離的熱情,他前所未見。
早上說好了去給秦桑送機。蘋果小鬧鐘響,她卻哼哼著直往他懷裡鑽。他也還困,伸手攬她進懷裡,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