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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何謂權貴

豫章公主狠狠一拍桌子,嬌美的面龐已然扭曲:「秦炎還沒走?」

侍從戰戰兢兢,小聲應道:「是!」

「可惡!」豫章公主就像被困在籠子裡的野獸,整個人都是焦躁的,重重將桌上的東西一掃,本有意罵秦琬幾句,又恐隔牆有耳,生生嚥了下去,越發煩躁。

眾人見公主不悅,連忙跪下,爬過去收拾,唯恐傷著公主玉體,又怕被公主責罰,心中卻都是惴惴的,不知明天在何處。

能在公主府中伺候的人,別的不說,眼力是不缺的,自然明白,倘若江都公主只是派個臣子來看著豫章公主。沒下正式命令,又是這種說大不算大,說小不算小的事情,負責看守的臣子未必就敢攔公主。倘若豫章公主要撒潑,硬是不顧公主的體面往外沖,難道臣子還敢衝撞公主貴體,對金枝玉葉動手不曾?又不同於皇子,被關起來基本上就是沒前程了,本朝對公主一向寬容得很,只要不捲進謀逆大案,往往是不會有事的。

只可惜,江都公主派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梁郡王秦炎。

梁郡王是什麼人?雖說位高權重,眾人明著不敢鄙夷,私底下卻對他又是敬畏,又是懼怕——一個敢眾目睽睽之下殺死生父和嫡兄,踩著骨肉至親上位的人,難道擔不起「殘暴狠毒」的名頭?

這尊凶神只不過往門口一站,豫章公主就矮了三截,別說撒潑了,對秦炎,她連大聲說話都不敢,也只能在心裡生悶氣。

她在府中發脾氣的同時,卻不知陳玄已帶著宮中派下的天使,親自走了一趟。

梁郡王脾氣古怪,眾所周知,他本就聲名狼藉,又是皇族出身,知道討不到眾人的好,索性破罐子破摔,乾脆利落地不與主流社會往來。陳玄若不是秦琬的心腹,只怕還見不到這尊大佛。

「殿下有令,廢除豫章公主的身份,貶為庶人。」陳玄公事公辦地說,「賜予豫章公主的公主府、皇莊和御賜之物,悉數收走。豫章公主所用有的二十三處莊園、宅邸,有七處是強搶他人祭田所得,予以沒收,還贈給苦主,商鋪等同此例。其餘財物,無論田地、商鋪抑或是傢什,仍歸豫章公主所有。」

說罷,他沖秦炎行了一禮:「有勞王爺,臣先告辭。」

秦炎輕輕頜首,示意他可以走了,然後對天使說:「走,進去宣旨。」

他沒問豫章公主的夫家賀家,還有捲入此事的安定伯府究竟怎麼樣了,理由也很簡單,第一,這不是他關心的,第二,豫章公主都判得這麼重了,其他人還用想麼?

事實上,秦琬正在思考這個問題。

陳玄暗中調查了三十年前的事情,安定伯確實常出入教坊,也曾是晏臨歌之母「綺羅」的入幕之賓,再具體的就沒有了。誰會去仔細關心一個教坊女子什麼時候接待了什麼客人呢?就算是麗竟門,哪怕是教坊,也是一樣的。

公侯子弟出入教坊,奇怪麼?一點都不奇怪。且不說男人的天性,光是教坊女子多是犯官家眷,就足夠令人興奮的了。玩弄官家小姐乃至貴女,帶給男人的刺激遠非普通煙花女子所能比擬的。只要想一想原本可望而不可即,連娶都沒資格的女子如今任自己褻玩,那種滿足感就別提了。

晏綺羅是沒有權力拒絕恩客的,她的入幕之賓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貴族子弟少說佔一半。當然了,值得她傾心,甚至生了一個孩子的人,容貌肯定不差,也比較有身份地位,能給她安全感,安定伯的可能性確實很大。真要仔細看,相貌都有一兩分相像,但貴族之間通婚多了,表親長得像的比比皆是,也不能當做決定性的證據。

陳玄知道,秦琬是個非常仔細的人,更何況這麼重要的事情,如果為了早點結案就信口胡編,那也不是陳玄了。所以,他毫不猶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