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伍文定在一起,反正都可以讓伍文定給她當枕頭,何必要分開呢。
伍文定笑著拿自己的外套給她當被單蓋住,自己坐在走道邊,讓陶子臉朝自己枕著大腿入睡,因為陶子穿的裙子。
不過半夜又有事,經過貴州一個站的時候正是凌晨三四點的樣子,兩三個賊眉賊眼的小偷就上來了,看見趴在小桌子上睡覺,靠著椅背打盹的就偷偷搜腰包,行李架上如果有合適的包,就乾脆一包拎上。
伍文定本來就算是在養神,沒怎麼睡,看見上來就扔書叫醒了幾個人,讓他們把同學都喊醒,饒有興致的看小偷上班。
有些被驚醒的乘客也不敢說話,直到有個小偷看見這邊一幫學生看著,還罵罵咧咧的在一個打工仔身上下手的時候,伍文定確實有點忍不住,拿瓶礦泉水就砸在他臉上,低聲喊:“滾!”
結果兩三個人就退出去了,有些人又開始睡覺,還是有好奇的來問:“會不會叫人來?”
伍文定點頭:“可能會,如果有什麼,你們招呼著人往另一邊集中,我來對付。”
陶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怎麼了?”
伍文定幫她把頭髮挑開:“沒事……繼續睡覺哦。”
陶子就把頭埋深一點,繼續睡覺。
結果小偷們真集中過來了,七八個,還拿報紙裹著什麼給自己壯膽,氣勢洶洶的從車廂接頭處過來。
伍文定站起來一把抱起陶雅玲放到另一邊的座位上,喊醒幾個男生注意點,自己就轉身迎上去。
多簡單,對於這種流竄犯伍文定一直沒什麼好感,下手也不輕,直接出拳打面部或者腰部放翻在地上,有一個剛來得及揮動報紙就讓他從側面一格擋,報紙裡的西瓜刀折彎了掉在地上。
基本上是一拳一個,腿都沒用,就把一群人放倒在過道里,伍文定蹲下去,對著其中一個看起來好像是頭目的說:“做什麼不好,做這個,真不划算!就呆在這,到站了再下去,回去好好養傷,別太折騰,小心殘廢。”
過道兩邊的乘客跟看電影似的,紛紛跳在椅子上看熱鬧,車廂裡面才喧譁起來。
陶雅玲揉著眼睛起來,發現自己枕著的是個包包,其他同學都圍著看另一邊,心裡就一咯噔,趕緊過去:“怎麼了怎麼了?”
朱青青也沒過去臥鋪睡覺,很興奮的說:“你老公又見義勇為了!”還伸手拉她站座椅上去。
探頭看見一溜人躺過道上,自家老公還蹲在那和人嘰嘰咕咕,就奇怪:“和別人廢話什麼呢?”
朱青青興奮:“你老公可真能打,你說,大一我們寫生那次他送那麼多東西給小偷,是不是因為他打不過拿槍的?可那拿手雷的他怎麼不怕?”
陶雅玲看著心裡石頭落地,隨口說:“這次可能他有把握不傷害同學吧……”
另外一個女生也描述武打片過程:“陶班,你們以後可別吵架,小心他把你打上天哦……”
陶雅玲怎麼也要賣弄一下:“打我?都是我……打他的!”差點說成我們了。
伍文定自己下手還是有分寸,所以站起來跨過去,挨個提溜到車廂門旁邊,自己就順勢蹲那抽菸,還給看他的小偷也甩煙過去,不方便點菸的他還幫忙點。
他自個美美的吐一口煙說:“真的很不值得,你說你們搞點什麼不好?”
有個膽子大點的畏畏縮縮:“我們那裡真的很窮啊。”
伍文定提高點聲音:“放屁!窮就是你可以去搶劫別人的理由了?窮也可以出去打工!你們倒是想得好,專門上回川渝的車,搶的都是打工回去的人。”
還有人爭辯:“我們是偷……”
伍文定氣得笑:“喲呵?敢情你也知道偷和搶劫不一樣?你知不知道,政府隨時可以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