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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柯林呢?只能在心中罵自己傻B。

當初人在手的時候,自己不懂得珍惜,現在視若珍寶了,人家卻已經在為別人心痛不已。好歹他也和殷日月相處過那麼久,他絕不會認為殷日月叫一句師兄,就是對他回心轉意了,不過是應付秦峰的一個擋箭牌罷了,若是從前,他一定破口大罵,而現在,卻擋得心甘情願。

果然,殷日月推開了他,說:“謝謝你。”

柯林苦笑:“你這又是何苦呢?”

“早有準備,也沒什麼。”

柯林期盼地看著他:“日月,他不愛你,我們和好好不好?”

殷日月沒像從前一樣直接回句不可能,而是說:“對不起。”

這也算是進步吧,柯林想。他早就看出,殷日月除了對秦峰遷就,對誰都不迎合。如果認為能在他傷感之際乘虛而入,那真是笑談,殷日月對他自己都絕情,還能指望他對別人不絕情麼?

現在這事也算曝光了,不知他們醫院會怎麼安排殷日月,悠悠眾口,他比誰都瞭解,他還是找熟人打探一下吧。

這邊不提,且說秦峰丟了理智一路趕回家,看著他收拾好的行李,方想起是打算去跟殷日月說搬家一事的,他沒有一走了之,為著不知是什麼的原因,固執地認為,一定要當面道別。他賭氣的也不給殷日月打電話,他就不信殷日月不回來,不回來我就在這兒坐一夜。

當初兩人一起買的那盆荷包牡丹,還頑強地活在陽臺上,當初鬱郁蔥籠,如今天就顯得形單影隻。秦峰本不想帶著,又自然地想到,殷日月一定不會照顧,養了這麼久了,還是有些捨不得,最後還是一起打包了。

殷日月當然回來了,他特意遲了幾個小時回去,給秦峰留出了足夠搬走的時間,卻在樓下看到了房間裡亮著燈,進門前他不由深吸了一口氣,腦中不切實際的幻想還閃過那麼一瞬,看到秦峰黑著臉坐在沙發上,腳邊還放著行李時,破滅了。

兩人心知肚明,還是等著殷日月問了一句:“要走了麼?”

“嗯。你,你跟柯林在一起——很久了?”

殷日月心說,要怎麼回答呢?是啊,是很久了,是很久之前在一起,那也算吧,“嗯,很久了。”

秦峰冷笑一聲,道:“真是看不出來啊,你還有這一手。瞞的真好,怎麼,怕我噁心?”

“是啊,怕。你不已經覺得噁心了麼?”

秦峰沉默了。

殷日月頹然,他只是很傷心,他絲毫沒有責怪秦峰的意思,或許是之前心理建設做得太多,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所以即使這一天真的來時,他也可以假裝很平靜。當初遇到秦峰時,他對要不要相認猶豫了。見不到人時,百般思念都是虛妄,知道他房租到期時,那一刻的猶豫也最終敗給了瘋長的慾望。如果不是一時私心,也不至於到現在這樣不歡而散的地步。

求不得就是求不得,強留著也沒意義,徒增傷感。他摸出那枚戒指,連同上面的項鍊,一起放到秦峰手裡,像當初藏了對他的感情一樣,把執著放出去,留下親如兄弟的表象。

“還給你了。以後有事打電話吧,如果你還願意打的話。我有累了,就不送你了,你,保重。”說完徑自回了房間。平靜得一如從前,連關門的聲音都不輕不重,不露任何痕跡。

這枚戒指殷日月始終貼身戴著,秦峰一直都看在眼裡,現在他還給了他,似是要斷了過往般絕決。戒指上帶著殷日月的體溫,燙得秦峰,從手疼到心。看著那掩上的門,秦峰幾次想去推開,或者想著殷日月會重新走出來,可是都沒有。

殷日月在樓上看著秦峰走出去的背景,走得那麼堅定,毫不留戀,一直沒有回頭,殷日月的忍不住開始胃疼,繼而頭疼,周身都疼。只有心不疼,那裡空空的,眼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