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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廳上幾人各懷心思,竟又是片刻沉默。

廳上忽有一白影閃過,再定睛一看,原是二谷主張展翻身而下,站在竹床旁,眯起那細眼低著頭不言語的看著那竹床上的人。

蒼白的容顏,也許因為失憶?竟連那日在雨中所見的冷傲都清淡了很多,如不是之前和他交過手還真錯以為他只是個書生罷了。

因病而乾裂的唇,粗燥的似枯死蒼樹,又似柔軟的如敗落的荷。

該死的,長了副女人的臉,就會想女人一樣利用柔弱去騙取別人的同情,虛偽連女人都不如!張展暗中咬碎一口銀牙,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床上的人秀眉輕皺,不知是因有所察覺有人瞪著他還是傷口又開始犯疼,但也只是一瞬就鬆開了,輕閉得眼似乎沒有要睜開的打算。

普易挑眉,抬了頭看著張展氣惱的表情,竟勾了唇角,這千年難見的笑很快讓下面呆掉的人回過神來,驚訝的同時不約而同的打個寒顫。

那人的笑就像正等著看戲……

眾人還沒明白笑中的意義,卻聽那邊一個咬牙的熟悉聲音打斷了他們的思緒。

“你以為老子不會殺了你?”誰給他的膽子,竟還閉著眼無視他的存在!誰給他的膽子竟敢以主人的身份將自己與一個馬等同在一起!原來張展站在那人面前,不變的蒼白讓他又想起雨中一幕。

該死,誰給他的膽子!

竹床上的人依舊輕閉著眼,一動不動的,像睡著了一樣。

廳上似有抽氣聲響起,望著張展風雨欲來的臉色,室內靜如無人之地。

“該死!”一聲低吼如冰而落,只見張展雙手猛的推出一掌……

☆、05(回憶)

“該死!”一聲低吼如冰而落,只見張展雙手猛的推出一掌,勁力是十足的掌風直直打到手腕粗的竹子上。

竹床飛似的掠過去,直接撞到紅色大門上,突然地撞擊聲,像晴天的炸雷樣在房間裡轟然一響,在走廊候著的小廝們不禁抖了抖,縮縮脖子卻連大氣都不敢喘,暗暗嘆息,不知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將毒谷的老虎惹怒了。

這一掌可謂是恰到好處,小小竹床雖然有些面目模糊,兩邊的竹子也已或斷裂成幾段,或已成細末,但整個床還是為它保留了主要的支柱,搖搖晃晃的支撐著床上的人。竹床上一連傳出連串的咳嗽聲,一股血腥味迎鼻而來。

張展又推出一掌,掌風擊打在笨重的紅門上,紅門震動,那靠著門的竹床便如破爛的小船被不可阻擋的反彈回來。張展彎下腰,陰黑的臉對著那張慘白的臉:“你膽子倒還真不小。”字從牙縫中蹦出來,帶著諷刺意味的看著那慘白的唇角溢位一縷鮮血,微顫的睫遲了很久終於慢慢向上翻起,一雙幽深的黑瞳出乎意料的沒有怒意也沒有溫度,如一汪秋水沒有一絲波紋,反而溫和的似夾著笑意,就那樣和張展的視線撞到一起。

“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又有……什麼畏懼……”甚至連記憶都是空白。雖是低低的呢南,卻依舊清晰地轉入到了張展的耳裡。

張展眉一挑,那霧林裡的事又當如何解釋?那時他可是還沒失憶,不過是自己又加上一掌才導致內力激盪而傷上加傷導致的。

張展也不答話,只拿微微眯起的星目看著他,皺著濃眉,緊緊的抿著雙唇,明明知道易中天的診斷不會錯誤,他一定是失憶了,但,會不會是他的錯覺,這個表面上看上去柔弱的笑怎會和那日在霧林裡看到的笑容完美的重合,那股傲氣雖似隱似現,但他敢肯定一定沒有完全消失。

大廳上又是片刻的沉寂,有些看著張展的怒意有些不知所以然的感慨,倒升起一翻同情為床上的若如書生的人捏了把冷汗;有些倒還震撼於竹床上的人那不食煙火的容貌上,想著這樣的美貌能留在毒谷倒也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