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移,只覺得那馬上的人的容貌也如同烈風一樣,神聖的不容褻瀆,絕美的致命吸引,這樣想著,心裡竟然升起一些敬畏。
人們還在自己的思維裡沉寂,突聽一聲低啞輕柔的聲音道:“三谷主,這又是何必?”紫墨的唇角不禁勾起。
張展迷了眼睛,似乎想要一眼看透那人似地,想要一眼看透這人的狐狸尾巴,想要一眼揭穿這人不可告人的秘密,嘴裡的銀牙要的咯咯響,心裡早把這個虛偽的東西罵上了千遍萬遍,張展朝地上啐了一口,馬鞭輕動,一黑一紅兩匹馬併到了一起,張展哼了一聲,道:“谷中早就傳言你能馴服烈風,你知道馴服這兩個字可不是僅僅是吹個笛子就可以代表的。”
“哦?不知道三谷主眼裡的‘馴服’二字該如何作解釋?”紫墨忍不住輕笑,馬傍邊站著的梨兒驚呼一聲,公子今天是怎麼了?
張展還要開口卻聽見人群中的江老高聲道:“小展,你不怕勝人不武啊你!”
“我說江——”張展濃眉一鎖,卻不想——
“沒關係,只是比比騎術而已,腦袋裡其他的一片空白,這點東西倒是還是有的。”紫墨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頭輕輕低了下來,依舊一副卑微的樣子,那邊的張展漲紅了一張臉,嘴巴張張合合硬生生的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該死的,打斷自己說話的人一副恍然不知彬彬有禮的樣子,被打斷的人發火不就顯得自己小氣?!他堂堂一個毒谷三谷主,難道已經到了能被人忽視的地步?!看看周圍的人們,一個個正專注的看著紫墨聽他說話似是沒有人意識到自己被中途打斷的嚴重威脅谷主威嚴的情況,張展黑了整張臉,悶氣憋到嗓子眼,哪裡聽得見紫墨又說了什麼,只把臉僵硬的斜著低下,自己無趣地哼了哼。
張展正在氣頭上,忽聽江樹喚自己,一句比一句高,一句比一句急似地。張展回過神,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看周圍,人群中已經是一片噪雜,七嘴八舌的,直吵的張展最後的耐心也消失殆盡:“他孃的怎麼回事!”
江樹往前走了兩步:“爺,紫公子說,說……”
“說什麼?別給我吞吞吐吐的!”張展馬鞭一揚,‘啪’的在空中炸開一聲響。
“他說,要在那從後山直到縫崖,跨過十餘尺寬的斷縫再到毒谷村的東門為止。爺……您不要答應……爺,紫公子他沒了功夫萬一……”江樹想想就一陣自責,若不是他叫來紫墨,怕是也不會捲入這場賽馬之中。
“哦?你說從那條路?”張展皺了眉,難道不知那條斷縫寬十餘,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萬劫不復?烈風雖是好馬,可是誰又知道那馬的極限是不是……
“怎麼?”紫墨似笑非笑的抬眼看著張展,然後一句輕輕淡淡地:“三谷主,如不同意,那……”
“哼!”張展虎眼一翻,冷冷的轉過身去,這人,總有辦法讓自己恨不得一鞭送他見閻王!想著,人已經如脫了弓的箭,直朝後山而去。
紫墨嘴角一勾,踢了馬肚,如風而去,留下一群人驚大了眼睛,等回過神來時,那裡還尋得到兩人的身影。
正值金秋,蒼黃的枯草貼在地上,一片一片的開在地上,偶爾一陣風吹過來,掀起一層層金黃的浪花。後山小道兩旁,立著的楓樹頂著一身火紅的衣裝依舊繁茂,在陽光的照應下,閃動著,最後的激情與色彩。一切,在蔚藍的背景下,成了一副永久的美麗畫卷。土黃色的小道斜斜的延伸道最高處,然後戛然而止。只留下旁邊灰黃的土丘,似是被遺棄的巨屍,底部微微凸起,幾根竹子掛著枯黃的葉子在風中搖搖擺擺。
寂靜的小道上傳來一陣馬蹄聲,蹄聲越來越近,馬上的身影也越來越清晰。
張展本以為在小道上就能將紫墨給甩掉,最後自己知難而退的放棄最後的跳躍,沒想到,這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