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江老的……那……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
張展嘆了聲,剛出口,眼前 又是一道身影,他手中的長劍一握,想也沒想,已經是追隨那個身影而去了。
“爺——”江樹腳下用力,一路小追才在一條小巷拐角處追上停在那裡的張展。
“爺——沒有什麼人影您這是找什……啊——”江樹一連退了幾步,看著小巷裡的慘景,好一會不等平靜,他生平第一次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忍不住驚撥出口。
小巷盡頭,一片血染的顏色,橫七豎八的屍體,都是從那沒有了腦袋的脖子裡的流著血,血摻著塵土,在地上形成錯亂交雜的溝壑,大概是兇手下手時快如閃電,所以那些慘白的面相上倒是一點血漬也沒有沾上,只是這樣慘白的五官更是顯得有些猙獰恐怖。
“爺?”江樹一邊打量著自己主子的表情,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地面上的屍體,然後聲音一驚:“爺,那個死者好像是孟老的管家!”
張展面無表情的看了兩眼,轉身就走,可是身子剛剛走到拐角處又折了回來,三步並作兩步的跨到那個管家的屍體前,彎腰從那人腰包裡摸索了會,果然掏出一個暗紅的瓷瓶。
“這是……”
張展握著劍的手忽的一陣蒼白,他抿著唇角虎眼一瞪:“去,孟老那裡。”聲音確實從蒼白無力的。
江樹一路跟著到了孟老那裡,雖有千百個疑問,可是看著主子陰黑的臉,他只能抬頭看看似要下雨的天氣,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孟老握著酒杯的手抖動了,看看張展人在桌子上的暗紅瓷瓶,一向瘋癲玩笑的面容此時像是灌了無數的愁容一般,雙眼中露著濃烈的滄桑感:“小展,你終究是來了。”那無力的任命的聲音,就似在這樣陰沉沉的天氣中的嘆氣,像是隨時就要飄去的生命。
江樹驚了一跳:“孟老——”
孟老抬了手,止住江樹想要上前攙扶的動作,一舉手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張展的雙眼一片混沌,緊鎖的濃眉似乎一把沒有鑰匙的鎖,蒼白的指尖陷入他無力的掌心,直到從那裡滴出點點血來,眼前這個從小給他帶來無限快樂的老人,曾今是他和普易最尊敬的人。
孟老嘆息一聲,一手拿著陶瓷酒杯,眼神恍惚:“是,前兩天死的幾位長老是我下的毒。”孟老站起來走到窗邊,恍惚了好一會才嘆了一聲:“這些苦果,本不應該是你和普易的嘗的,我早就直到會有這一天,我早就直到這一切都會讓你和小易來承擔。我……這都是老一輩的恩恩怨怨了。
當時老谷主用毒可謂出神入化,師父雖然有一女兒,可師妹從小沒了孃親,師父對她嬌慣寵溺,怎麼會捨得自己女兒學習那些陰狠的東西。師父一心想把位置在老谷主與小師妹婚事當天傳給他,可是老谷主生性乖張,沒想到竟然……
師父一心的計劃遭到破壞,老谷主和大師哥那世俗不容的關係使得師父惱羞成怒,師父何等聰明,他先將大師兄服用一種沒有解藥的劇毒,然後再脅迫老谷主娶了小師妹繼承他的位置。師父怎麼也沒有想到老谷主聰明絕頂竟然用了近十年的時間又把大師哥從鬼門關裡救了回來,大師兄一康復,老谷主幾乎整天呆在深山,根本不再理會幫派的事情了,師父早已經成了殘廢,成了個廢人。
小師妹痛不欲生,整天借酒消愁,小師妹天性蠻橫,平日裡得罪的師兄弟就不少,又是山上唯一的女子,後來有一天,終於出事了,那一天很多人都在四師兄的房間裡聚集著,他們伸著脖子看著,或是笑上幾聲,或是唏噓嘆上兩口氣,雖然當時有兩個站出來,可是很快便被人群踩到在了腳下,當小師妹衣衫不整的從四師兄房裡出來以後整個人都變了,她認為她遭受的侮辱是他的原因,她開始報復老谷主,這種仇恨隨著時間越來越長也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