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向負責針線的李戊。
陳墨給幾人已分配好了各自工作,李戊做好了準備,可惜,他拿著針線的手抖個不停,送上來的速度實在是夠慢。陳墨的治療方法太嚇人,幾人根本沒辦法正常反應。
心驚膽戰的給士兵沖洗腹腔,幾人臉色白的煞白,汗水不停淌下。
很正常,陳墨理解這些唐代人的震驚,開膛破肚嗎,誰也沒見過,第一次見到害怕純屬正常情況,他伸手奪過李戊手中的針線:“這是羊腸線,縫合內部組織用的,將來不需要取出來,縫上就行。”
陳墨實際上有培養幾個人的意思,但看樣子有難度。
對於一個職業外科與婦科醫生來說,這種手術根本沒難度,難度在於續發感染和愈後情況,尤其是時代的制約,感染是最要命的事情。缺少必要的抗感染治療方法,陳墨無法掌握士兵的病情,他只能盡力,除了用藥,就是讓士兵憑藉自己的抵抗力聽由天命。
儘管四個助手極不給力,但陳墨的手術速度仍舊不慢。無外是清洗、縫合,刀剪清理傷口處的腐肉,器械用起來得心應手,可以說極其熟練。由於各種要求不是特別嚴格,處理完第一個傷兵陳墨只用了半個時辰。
“記得叮囑給他灌藥,下一個!”
淨手,陳墨立刻就安排下一個手術。
看著縫合整齊的傷口,四個助手驚呆的無以復加,這就成了,也太神了!好像在傳說中真的只有華佗有這樣精湛的醫技,這位陳墨難道是華佗轉世不成?
就是看過陳墨上次手術的小夥伴都震驚了。。。之前太小看這位陳大郎了,竟然是一個實打實是賽華佗。四個助手還處在崇拜的雲霧中,幾名等候在外計程車兵已經跑進來,負責抬走傷兵計程車兵無不震驚的看向這位神奇的醫生,這種必死的重傷好像有救!
第二個士兵被抬上來,這次更簡單,這名士兵的左臂因為受傷就要爛掉了。士兵的情況不妙,已經陷入昏迷,陳墨估計長期的感染造成了敗血症,希望並不是太大。
截肢是唯一的治療方法,截掉這隻胳膊,只要士兵的抵抗力足夠強,加上用藥,活下還有可能。
這次的速度更快,就是處理動靜脈血管和肌肉韌帶的問題,不到兩刻鐘陳墨就把士兵的整條胳膊截了下來,場面太滲人,讓身旁的四個人繼續心驚肉跳。
“這種重傷截肢是最好的方法,需要注意的是縫合血管的技巧和速度,否則士兵會失血過多而亡!看。。。血管的具體位置在這,另外的一個在。。。韌帶和肌肉在這。。。”
儘管四個人可能聽不太懂,學習起來難度極大,但陳墨必須教給他們,哪怕打些基礎也好。既然來到這個世界,就要把這些超時代的醫療技術流傳下去,無論是誰學到都可以,即使學藝不精,也算是給這個世界留下了一筆寶貴財富,陳墨根本不想藏私。
“陳墨。。。你這。。。。。。”
陳墨神態從容,他手中拿著一隻慘白的手臂,滿手鮮血淋漓,這情景正好被趕過來的顧民、西門重遂和姚開碰個正著。
“這就是醫生,醫生的世界就是這樣,顧醫師幫忙,兩位還是回去睡了吧!不然,要失眠的,會失眠很久!”
場面已經足夠失眠了,雖然很多次看到戰場上的血肉橫飛,看到屍橫遍野的慘狀,但陳墨這樣從容的提著一隻斷臂,西門重遂和姚開根本無法接受。
什麼也不說了,西門重遂和姚開兩人嚇得轉身就跑。
再高明的醫生也不能和死亡抗衡,醫生能做的,只是給一個人爭取存活的時間,當第三名士兵被抬上來。陳墨剛剛動手,這名被武器刺穿胸部計程車兵永遠也不可能再醒來了,讓陳墨感覺遺憾的無以復加。
對於肺部手術來說,必須使用氣管切開術或者使用呼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