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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你便只是江籬,你的身上,再不會有你孃的影子。”

丁莫言雖生性高傲,目中無人,所說之話卻是一言九鼎。自那一日起,他對於江籬,再無任何不軌之舉。雖還強將她留在身邊照顧自己,但看她的眼神,已呈正常顏色,不再時不時流露出那種男人望著心愛女人才會有的神色。

江籬的心終於安定些許,不再整日裡提心吊膽,深怕丁莫言裝瘋賣傻,趁機佔她便宜。只是這丁莫言,身上的病卻未醫好。那一日大夫說,他這並非什麼大病,吃幾帖藥便會無事。卻不料幾日下來,丁莫言的病非但未見好轉,反倒有更為惡化的跡象。像是往常,他便只得情緒過分激動時,才會暈倒。可這幾日,他前一刻還在與江籬說話,後一刻便毫無徵兆地失去意識,快得讓江籬措手不及。

江籬想去問顏碧槐,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她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大,現在的她,便是同顏碧槐說上零星片語,都要思量半天。這個人,早已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她心中的戒備之心,已越來越深。

丁莫言卻是對自己的病情絲毫不在意,藥也不願多吃,每日必得江籬擺個冷臉,才會不情願地喝掉一碗。江籬見他喝藥後也無好轉,漸漸地也不便不再逼迫他。她甚至覺得有些怪異,這個人,是生是死,於她何干,或許他死了,對她來說更是為一件好事。可是說到底,她終究硬不起心腸,生生看著他死去。

大約十多天後,丁莫言依然是時醒時暈,江籬看他鎮定自若,也便不再想什麼,只安分地守在一邊,她自然不會輕易服軟,她只是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讓她逃出牢籠的機會。

某一個晌午,吃過午飯,江籬正在收拾碗筷,便聽屋外響起了吵鬧聲,心下奇怪。這赤梅莊雖宅院不少,人丁卻是極為單薄,除了她,便只得丁莫言與顏碧槐兩人,現下無端端有人爭吵,必定有甚事端。

江籬看了看一旁的丁莫言,卻見他只是閉目養神,便好似沒聽到外面的聲響。江籬便也不動聲色,繼續手中的活計。

“你,是不是很好奇?”丁莫言冷不丁地開口說話,嚇得江籬手一抖,差點將碗碟摔在地上。

“不用擔心,顏碧槐能解決這事兒。不就死了個丫頭,大不了,再找些人陪葬便是。”

江籬聽得這話,只覺一股不安之氣湧上心頭。聽丁莫言的話,莫非又要大開殺戒?

“什麼丫頭死了,那些人來此做什麼?”江籬按捺不住,問道,“你又如何能知外面那些人的來歷?”

“江籬,少了內力,你自然聽不清他們說的話。我與你不同,便是離得再遠一些,也姢將他們所說的聽得一清二楚。” 丁莫言兩眼猛然睜開,笑道,“前些時日,因你不願服侍我,我便殺了個丫頭,還記得這事否?現在,她的家人找上來了。江籬,莫要怕,有我在,他們不會將你怎樣。”

那人明明是丁莫言所殺,可聽他現在這說辭,反倒是將錯全推在了江籬身上。這個人的是非觀念,還是如往常般顛倒。

江籬懶得與他爭辯是非,她心裡明白,那些人闖進赤梅莊,只怕沒命再走出去。當下也顧不得那些碗筷,往桌上一扔,便衝了出去。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江籬心中大叫不妙,幾乎被那長長的裙襬絆倒。

意外喜

慘叫聲落,一條帶血的手臂摔落地上,一名漢子倒在地上,痛苦地扭動身軀。旁邊那幾個莊稼漢子見此情景,已是嚇傻了眼,看著慢慢逼近的顏碧槐,止不住地向後退去。

顏碧槐心狠手辣,又豈會放過他們,舉起手中滴血的劍,轉眼便要送那些漢子上天。

“住手。”江籬衝出門來,大喝一聲。她也不知自己為何要如此衝動,跑出來保那些人的性命。或許丁莫言的話說中了她的心事,那粉衫女子雖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