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萬大軍的人物,從這樣的人手裡騙錢,那可真是……
而這會終於把那“生意”的底子透了出來的王天木,卻是被這個比自己年青二十歲,到現在還沒弄清楚他的來歷的傢伙似笑非笑的看的有些心慌,有些心虛。
“唉!我的哲勤老弟啊!我可是向你交了底了!行與不行,可就看你的了!”
話出口時,王天木的心裡好像有七八隻猴子在撓癢癢,連說話也不自然起來。他知道,在做生意上,自己是個外行,甚至是整個復興社的外行,復興社中不少人都是欺詐使壞的好手,****也是復興社之人的風格,可唯獨在復興社中找不到做生意的風格。
他王天木做不好生意,同樣,在復興社之中,也沒人能做好這樣的生意,在決定做這個生意的時候,他的心裡曾有過一個又一個人選,可最終,在諸多人選之中,他還是選擇了眼前的這個,甚至有些來歷不明的傢伙,究其原因是為了什麼?
僅僅只是一首《起來》?當然不是,至於宋子亢介紹他時說的什麼“愛國商人”“助軍義舉”之類的話,他可根本不信,那是放屁,做生意的有幾個不是想著錢的,而從那筆生意中,他看到眼前這小子的賭性!
他是在拿這一筆單子去賭將來,宋子亢雖說只是中校,可每年經手的軍需採購沒有上千萬,也有五六百萬,在王天木看來,眼前的這位的賭性可真不一般啊!
有時候人總是會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決定,相比很多生意人,雖說的這個人或許來歷不清,可貴就貴在這地方,年青人最大的好處是什麼?有闖勁、敢冒險、有賭性,而且他還沒有家室所累,一但事發,他大可拍拍屁股走人……
可偏偏他聽自己說道了這麼半天,卻是一句話也不說,一聲也不應。
“這可是一筆飛來橫財啊!不過嘛!就看你下不下的起本錢了……”
在王天木加重語氣,強調這是一筆橫財的時候,玩夠了杯中紅酒的管明棠,將紅灑一飲而盡,緩緩地放下酒杯,接著輕輕說道。
“王哥,您前半句是假,後半句是半真半假!”
前半句是假,後半句是半真半假!
瞬間,王天木愣住了,他看著管明棠說道。
“瞧您說的,哲勤,你擔心什麼?說出來讓王哥幫你參詳參詳!”
話剛說完,王天木這才發覺自己的語氣竟然是如此的卑微,而對面這個年青後生,則渾身上下彌散著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力,只讓他不敢針鋒相對。
他怕什麼!
是怕沒人接下這個生意嗎?
不,絕不會,他堂堂復興社華北區的負責人,豈又擔心會沒有人……
“參詳?哈哈,”
管明棠卻是笑了起來,此時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現在反而不怕了,不再像先前那麼擔心了,反倒是有些放肆了。
“王大哥,您可真會開玩笑!有些東西您參祥不參祥的,結果都是一樣的,現在我有的選擇嗎?”
怕?
管明棠知道這會怕已經沒用了,他王天木把底子透給自己,如果自己拒絕的話,恐怕今天自己連這間屋子都出不了,沒準自己最後會被人在浴盆裡砍成幾塊,然後藏到箱子裡被埋到天津城外的某個地方。
還需要再怕嗎?不需要了!
“現在我還有的選擇嗎?”
房間裡靜下來,這會先前還是哥長弟短的兩個人誰也不看誰,卻想著同一件事情,雖然想著同一件事,可取捨又有不同。
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管明棠的心裡卻想著,自己怎麼渡過這一關!自己當真是小瞧這個時代的英雄了。我以真心待人,誰以真心待我?
歸根到底,還是自己起了貪念,若是沒起這個貪念,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