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勢力的領路人。他常常代表裕仁同各種製造麻煩的人周旋。裕仁與西元寺公望打交道,就是透過西元寺的近親近衛文磨,對陸軍集團中與裕仁政見相反的“北進派”近衛更是左右穿梭,從中斡旋。裕仁相信他,為他的內閣撐腰。他也需要裕仁,需要天皇的庇護。
“陛下,就現在看來,儘快結束支那問題,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近衛小心翼翼的說著,同時微微抬眼看著面前的天皇,以觀察著他的表情。作為裕仁自幼的朋友,近衛對自己的這個未來的“天皇”朋友的性格有著他人難及的瞭解。
但凡是裕仁的親信和朋友大都知道,很早以前裕仁就說過“問題不在我幹了什麼而在於別人對我所幹的事情有什麼反應……”他最為顧及的是自己的名聲和責任,相應的他最害怕承擔責任。
也正因如此,使得近衛明白眼前的這位天皇,他的內心深處或許贊同儘快結束支那事變,但是卻不願意承擔任何為結束支那問題,而需要擔負的撤軍問題的責任。
實際上,現在在是否撤軍的問題,連明知道看不到一絲勝利希望的軍部內部也是舉棋不定,只是強自支撐著,為了日本的面子在那裡支撐著。
而這意味著他必須要給天皇一個“合適”的藉口,同樣也要給軍部一個“合適”的藉口,既能夠讓天皇滿意,而且不需承擔任何責任,同時又能顧全軍部的面子,使軍部能夠就坡下驢,結束這場麻煩極了的“支那事變”。
“兩天前,臣下同軍務局的武藤章局長碰過面,現在他也認為,如果實在沒辦法的話,乾脆直接單方面撤軍算了!”
單方面撤軍,雖說心知武騰章說的不過只是氣話,但是在近衛看來,這恰恰也說明了,即便是最強硬的對支派,也因為看不到一點希望,而選擇了放棄,現在只是因為面子的問題,在那裡強撐著,甚至這種心態都影響到了支那戰爭,北支軍對邯彰國防線的進攻越來越不積極了。
“他願意承擔那個責任嗎?”
看似斥責的質問,聽在瞭解裕仁的近衛耳中,實際上卻是疑問,如果他願意承擔的話,沒準這個“擔子”很有可能就壓在他的身上。
“陛下,這……”
確實沒有人願意承擔撤軍的責任,但近衛卻又把話峰一轉說道。
“陛下,去年8月l5日政府發表了“膺懲暴支”的宣告,臣下以為,就目前來看,我們將支那的首都完全荑為平地,就“膺懲暴支”這個意義上而言,我們基本上達成的“膺懲暴支”的意願,當然雖有些不盡人意……”
在提及不盡人意時,近衛的臉色顯得極為不定,何止是不盡人意,根本就是適得其反,以“膺懲暴支”為核心的支那事變不僅沒能解決支那的敵日情緒,反而進一步加據了,而原本希望於幾個月解決支那事變的打算也化為泡影,不僅如此,在北支戰場不是僵持就是挫敗,實在是不盡人意至極,雖說不盡人意,但在近衛看來,或許,這卻又為結束“支那事變”提供了一種可能。
果然,近衛的“建議”使得裕仁的臉色微微一變,在沉默片刻後,裕仁點頭說道。
“的確,以目前來看,“膺懲暴支”的最初戰略出發點已經達到了,支那為其暴戾付出了相當慘重的代價。”
天皇的回答,終於讓近衛長鬆了一口氣,這意味著,在軍部、政府與天皇之中,天皇已經贊同,至少不會反對他的打算,至於政府之中,對於“支那事變”拖延至今早已嚴重不滿,只不願意對抗軍部罷了,現在天皇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那麼剩下的也就是軍部方面了。
在離開皇宮後,坐在汽車上近衛的眉頭緊鎖著,在心裡默默的想到。
現在軍部或許是最後一道障礙了,但軍部會作出什麼樣的選擇呢?作為首相,近衛當然非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