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正是他們營的司務長希瓦爾。那個人也吃了一驚,連忙捂住哈特的嘴。
“輕一點!”
“你這是上哪去?你向營長報告了嗎?”
哈特鬆開手臂放開司務長。
希瓦爾的臉上顯出了驚惶的神色。
“哈特,我誰也沒跟他說,我是想回家去!”
“回家?”
“是的,你也聽到了,元首的宣言,我們來到這裡原來是為了進攻蘇聯。又是一場血戰呀。我看的太多了,受不了了。在波蘭,在法國,我多少次差點丟掉性命。本以為到這裡來能躲過英國的空襲,修整上一段時間,沒想到元首是叫我們來打蘇聯。我不願再給誰賣命了。哈特,我有種感覺,前幾次都是那麼幸運,這次可能就沒那種運氣了。哈特,我要回家去,我的老婆孩子不能沒有我。
戰鬥打響之後會死很多人,他們才沒有時間一個個查明。我就是偷偷地跑回去也不會被發現,他們會當我陣亡了,或是被俘虜了。”
“是呀,也許是那樣。可你怎麼回家呢?”
“我找個地方,把手槍賣掉,然後買上件普通的衣服,戰爭一開始,才沒人會管一個躲避戰火的老百姓呢。我甚至可以裝成外國人,我會說法語。只是……哈特,我求求你,咱們也算朋友了。你還不懂,等你打上幾仗你就會理解我的。
哈特看了看這個可憐的司務長,他穿著單薄的制服便衣,一臉愁苦地望著他。
“你說什麼呀,司務長。你快走吧,不過小心點,繞著那些營的陣地走,祝你好運!”
哈特拉了一下司務長的手,司務長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就鑽進了樹叢。
小心翼翼地往回走,哈特邊走邊想,希瓦爾這個傢伙,真是沒用,才打了幾年仗就被嚇破膽了,他也不多想,只是專心的繞過崗哨。
希瓦爾繼續沿著剛才的方向走出幾百米,然後突然停下,仔細聽了聽,附近一點動靜都沒有。在確信哈特已經回去後,周圍也沒有別人,於是掉轉過頭,向著邊境的方向走去。
希瓦爾知道,自己將做的事情將會擔負什麼樣的風險,要在黑夜中走十來公里,還必須躲開眾多的潛伏哨,德軍的、還有蘇聯的偵察兵都有可能向他開槍。但是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以自己一個德國布林什維克的身份,必須去完成這個任務。
甚至於在出發前,希瓦爾為自己準備了一份遺的遺言中已經記下了將要發生的一切。
原本,他和所有人一樣,都以為這不過是一次“聲東擊西”的掩護,不過只是為了迷惑英國人,但那份公告卻已經清楚的告訴所有人,他們為什麼在這裡集結——進攻蘇俄!
對於一個希瓦爾來說,或許德國的布林什維克已經被希特勒摧毀了,但是作為一名布林什維克,他必須要警惕俄國的同志,因為蘇聯是世界所有勞動人民的祖國,同樣也是他這個布林什維克的祖國,儘管他從未到過蘇聯。
“絕不能讓希特勒的陰謀得逞!”
潛伏在一堆灌木中的希瓦爾望著遠處來回巡邏的巡邏隊在下心自語著。
望著那些巡邏隊,希瓦爾的額頭冒出了一些汗水,越造近邊界越危險,這些巡邏隊大都是武裝黨衛軍,如果被他們發現……
“汪、汪……”
軍犬吠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是如此的刺耳,牽著軍犬的黨衛隊士兵發現軍犬衝著遠處吠叫時,急忙抄起懷中的毛瑟步槍,同時用左手拉過槍栓。
“嘩啦!”
伴著數聲上膛聲,幾名巡邏兵端著步槍警惕的朝著遠處看去。
聽著半自動步槍的上膛聲時,希瓦爾的呼吸完全摒住,幾乎一動不動的趴在灌木叢後的草地上,右手端著p一38瞄著前方,隨著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