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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後,保姆車中人數到齊了,司機載著五人往繽越酒店的方向開去。
盛焦他們將後座留給了周遲旭和薄年,前者帶著人下來後,坐在了靠窗的那一邊,後者便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也沒閉著眼睡覺,只是繼續這樣安靜地看著前方一個點發呆。
盛焦好奇地往後瞥了一眼,視線落在了兩人十指相扣的手上,又立刻牙酸地轉了回去。
遲哥那表情真是變態。
薄年都喝醉了還一個勁兒盯著人家笑。
想到這兒,他又頓了頓。
不對。
薄年喝醉了。
難怪遲哥一個勁兒盯著人家笑!
…
……
線下活動剛剛結束,當晚就坐飛機飛走的嘉賓實在是少之又少,大部分還是選擇留在海市再住一晚,第二天或是第三天再買票回家。
這其中,也包括賬號剛被全網封禁的槐辛。
從炸號的那一刻開始,他便奪門而出,如今已經在電梯門前站了很久了。
卸了妝後的他面色蒼白的像鬼一樣,眼眶通紅,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似乎不等到自己要等的人便絕不離開似的。
偶爾有其他出門路過電梯間的主播看到他,都是一臉晦氣,加快速度離開。
當指標來到十二點時,他終於等到了他想要等的人。
電梯一路上升,最終停在了頂層,沒過一會兒,電梯門開了。
盛焦幾人站在靠近電梯門的位置,門才剛一開啟,便被面前這個面色蒼白如紙的人給嚇了一跳。
周遲旭雖然抱著薄年現在最裡面,可這一抬頭,卻還是看到了那個站在門外,死死盯著他的人。
槐辛沒說話,也沒讓開,盛焦扶著電梯門,語氣有些不耐煩地對他道:“你能不能讓開,別擋著路。”
槐辛搖頭,聲音嘶啞:“我找薄荷很黏,我是來跟他道歉的。”
盛焦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直接抓住了槐辛的肩膀,用力將他往旁邊一拉。
常年打遊戲的槐辛哪裡是盛焦的對手,跟個小雞仔似的毫無還手之力地被扯到了一邊,踉蹌之下差點沒摔著。
沒了擋路的,幾人才終於下了電梯。
周遲旭出電梯時看都沒看他一眼,抱著薄年便要往房間走。
槐辛站的太久了,稍微動一下腿就一抽一抽的疼,可見男人要走,便立刻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邊跟邊嗓音顫抖地道:“周遲旭,薄荷很黏,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跟你們道歉,能不能別搞我了,求求你們…”
那條實錘一出,結合海浪工作室的提醒,槐辛就算再傻,此刻也知道了究竟是誰在操控的這一切。
周遲旭是薄荷很黏的合法伴侶,更是周氏的繼承人,想要毀掉他這個小主播,只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槐辛這回是真的後悔了。
他的那些挑釁、暗地裡使的絆子,如今全都成為了刺向自己的針。
他明白,只要薄荷很黏原諒了自己,周遲旭才會高抬貴手,否則,他這輩子都再也翻不了身了。